(佐鸣)逐臣之道 起

#佐臣*鸣帝,古架。

#看标题就是鸣追佐了,双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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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臣之道 起

 

火之国光武十五年。

 

历经四朝的火之国国力鼎盛。与其他国家不同,火之国每一代帝王皆是战功赫赫的英雄,就连帝号中都带着一个武字。第四任皇帝建武帝与其皇后更是战死沙场,留下当时刚满周岁的太子继承皇位,又指了几位顾命大臣辅佐太子,迄今已有一十五年,便是如今的光武皇帝。火之国朝政把持在以太尉团藏为首的顾命大臣手中,说好了待天子大婚之后便可亲政,也便在这一两年了。

 

宇智波太傅走到明显在走神犯困的皇帝跟前,心里叹了一口长气,眼看皇帝就要大婚亲政了,这文课还是七窍通了六窍,剩下一窍不通,要怎么办才好,太傅心里直发愁。

“皇上……”

“宇、宇智波大人!”

鸣人差一点把脑袋磕到案沿上。宇智波太傅是先帝挑给他的老师,一向不苟言笑,鸣人从来只有尊敬的份。可是这书卷,每每都似与他作对一般,一拿起来就犯困,害他总在宇智波太傅面前出丑。

“皇上累了的话还是去休息吧。”太傅低语。

“诶,真的吗,那朕……”鸣人喜出望外,立刻便要起身。

太傅轻轻叹了一声,背过手摇了摇头。

“朕……其实一点也不累。”

话到嘴边,鸣人生生改了口,认命地拿起书。

当了这么久的皇帝,他好歹明白太傅是真心希望他于课业上能有所长进的人。这书他自认是念不出什么花样来了,起码态度上,还是别让老太傅太过难堪……

这一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皇上,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何解?”

“不……不知。”

太傅摇头,又问:“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

鸣人精神大振,终于有会的了,立刻接下去道:“行火必有因,烟火必素具。发火有时,起火有日。”

他对兵书极其喜爱,时常会揪着老太傅为他讲解,也都不辞辛苦地背了下来。

老太傅痛心疾首地说:“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并非大将军,这兵法……”

“朕以后不读便是了。”鸣人怕他说教,答得相当敷衍。

“……也并非不可读。”老太傅苦口婆心道,“皇上还是该将精力都放在治国之策上……”

 

皇帝不止不爱念书,难得喜爱的还是兵法,以后重武轻文在所难免……火之国君主历来如此。只是这样一来,实在有违先帝临终的托付……

先帝驾崩前,曾命他教导太子成为文武双全之人,想他是先帝时名扬天下的状元,自家两个儿子也都文采斐然,怎么反倒把皇帝教成了个武夫?

皇帝一个劲点头,一会儿又神游天外去了,

宇智波太傅满腹心事,今天他也一样的心塞。

 

鸣人在书斋坐满一个时辰,挂着黑眼圈走了出来。守在书斋外的一名宫人、两名侍卫即刻走近了,鸣人立刻神采奕奕:“小樱,时辰、地点打听到了?”

着红衫的宫人笑嘻嘻道:“早就打听清楚了。”

鸣人又转向两名侍卫中长相清俊的那位:“宁次,太尉现在何处?”

宁次恭敬地低下头:“团藏大人正在招待田之国使臣。”

“那还有宇智波太傅这里……”

剩下细长眼的侍卫鹿丸懒洋洋道:“皇上放心,臣自有办法。”

“好!”

鹿丸一向靠得住,鸣人见都妥当了,回到寝殿褪去龙袍,换上一身浅金色的常服,配了腕甲与护腰,又从不知何处找到一把折金扇塞进袖子,腰间悬上一柄三尺二的宝剑。对着铜镜照了又照,自我感觉良好地点点头,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小樱在外头候着,等鸣人换了衣服出来,与宁次一起,匆匆往宫门走去。

 

当朝最有权势的官莫过于太尉团藏,太尉府在皇城中占地不小,与皇亲国戚的府邸相比也不遑多让。这一日正值太尉府的三公子纳第五房小妾,因这名小妾生得貌美,三公子急欲显摆,帖子散出去了许多,流水席也摆出去整整三条街。皇城中人几乎都知道了,太尉府人声鼎沸,大厅被各处来的宾客挤得满满的,这些人名为恭贺三公子纳妾之喜,实则为了巴结太尉,抱上太尉的大腿。

鸣人带着小樱宁次挤在人群里,喜帖他早便使人得了一份,但是这太尉府的门房还非要宾客奉上礼物,否则便不与放行。好在鹿丸事先替他们想到了,从宫中寻了块脑袋那么大的石头盛入锦匣,外面又找了块红绸裹上,真真假假,谁都看不出来。

鸣人颇有气势地命宁次送礼,门房见鸣人金发蓝眼,精神气十足,身上所穿也是上好的料子,贺礼抱在手里沉甸甸的,喜逐颜开,忙将鸣人一行迎了进去。

“真亏鹿丸找得出来。”小樱见门房错把石头当宝贝的样子,掩唇偷笑。

宁次忧心忡忡,这婚礼怕是有许多达官贵人来的,万一皇帝一个不小心露馅了,那该怎么办?

 

皇帝却很大方地四处闲逛,观赏一番太尉府的景致,时不时还抽出扇子来酸不拉几地摇晃两下,像极了谁谁家的富贵公子。

宁次实在谨慎过了头,皇城中能得见天颜的都是身份贵重之人,这只是太尉的幼子纳妾,放在寻常百姓家也算不得什么,真正的贵人怎会不顾身份亲自前来道喜——当然除去另有打算的皇帝陛下了。

 

“小樱,我见这府里穿红的使女都往那间屋子去了,新娘子应是被关在那里。”鸣人躲在扇子后面,压低声音说道。

小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想了想说:“我来救人,宁次可在府外招应。”

“那我呢那我呢!”鸣人兴奋不已,迫不及待亮出了宝剑。

“……皇上望风就好。”

“怎么又是望风啊我说,我好歹也有一身武艺的!”

皇帝委屈了,好容易溜出来一回,好容易遇见强抢民女,好容易能让太尉吃瘪,怎么能不带他出场!

小樱状似无意地抻了抻拳头,柔声提醒他道:“上次您说要体查民情,不听劝告跑去了青楼……上上次您要捉拿强盗,结果错把奈良大人的军队捉住了……还有上上上次……”

结果每一次先被小樱暴揍之后又被太傅说教……

鸣人忙说:“小樱你说得对,我我我都听你的!”

 

太尉的三公子要纳的这房小妾,本是皇城有名的妓馆春香楼的头牌。这姑娘与一名书生相恋,原已凑够赎身的银钱,谁知三公子仗着太傅府的权势,硬是用高出几倍的价格拿到了卖身契,把人接入府中。书生告到府衙,府衙却道三公子有卖身契在手,并未犯法,书生上告无门,只得跪在大街上哭诉,刚巧便被微服溜出宫游玩的皇帝撞见,

皇帝年少气盛,生就一副侠肝义胆,遇见这种事岂能坐视不理,当即拍着胸脯让书生在家等候,他定会为二人讨回公道。

皇帝的计策便是先暗中将人救出来再说。纳妾当日宾客众多,更容易得手,小樱生平最痛恨纨绔子弟,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宁次向来只听他的号令,再加上他自己,个个都武艺高强,救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三公子正在大厅与宾客喝酒,小樱找了个喜娘打晕,换过服饰之后进去了屋里,宁次如事先约好的,先去府外墙边等候,屋外就剩下皇帝陛下一个,左顾右盼。小樱自进去之后不知遇见了何事,一直不曾出来,鸣人心急如焚,足足等了一柱香的时间,终是决定亲自前去看一看。

 

他趁人不备跃至房顶,旁边突然落下来一位身穿月白锦袍的少年,其身形挺拔,发若鸦羽,目似寒星,眉眼五官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鸣人不知为何竟想到了此刻应还在宫中的宇智波太傅,顿时背上生出了几分寒意。

他见这少年腰间也挂了剑,行动利落不似一般宾客,虽神情淡漠了一点,却透着股英气,定非奸恶之徒,便想大约这少年也是个打抱不平的。他最敬重两类人,救民于水火的侠客与征战沙场的将军,忙低声道:“这位少侠,你也要救新娘子吗?”

小樱已在屋里,这少年似乎也有意下去,鸣人便想先问清楚再说,免得两波人互相干扰。

少年一愣,未曾料到旁边会有人搭话。见是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穿得一身俗气的金色,偏偏头发也是金的家伙,简直与会走路的元宝差不多了。

少年强忍着要抽嘴角的冲动道:“我自有要事。”

“哦。”鸣人放心了,又似很懂地看了看四周,“怎么就你一个?没有人为你望风吗?”

“……不必。”少年道,“我一人已足够。”

鸣人自来熟地说:“这里来来往往许多下人,你一个人怕是不行的。大家都是行侠仗义,反正我也要望风的,不如替你一起望了如何?”

少年颇感意外地瞥了他一眼:“随你。”

不等鸣人将暗号说出来,少年已掀开几块瓦片跃了下去……

只一会儿,少年便按原路返回,手中拿了一只被布裹好的卷轴。

“这么快就好了吗,里面是什么情况?”

少年道:“空无一人。”

鸣人惊了:“我、我朋友也进去了的说,怎么……”

小樱莫非出什么事了吗?

鸣人道:“我必须进去看一下,你可以替我望风吗?”

少年:“……”

 

鸣人也顺着少年的路线进到了屋里,果然屋内无人,四周一片狼藉,地上丢着婚服与盖头,似被人践踏过。

“小樱?”鸣人轻声叫了一下。

无人应和。鸣人心想糟了,难道小樱被人识破捉走了吗?可他一直在外面看着,除了那少年并无其他人进来,就连新娘子也不在这屋里,转了几圈,也没发现墙上有什么机关暗道。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的通报:“三少爷来了。”

鸣人吓了一跳,怎么有人来了,屋顶上的少年却未吭声?

顾不得再去细究,门一下子被撞开,鸣人躲闪不及,太尉府的三公子醉醺醺地站在门口。

迎面见到一个陌生男子,三公子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

“美人?”

美人个鬼啊!豁出去了!!

鸣人不待三公子反应过来,直接一脚踹中了他的肚子,三公子顿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向后跌出了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你你你你你究竟是谁,你想做什么?”

三公子痛得直抽冷气,下人们纷纷惊叫着,太尉府的护院火速赶了过来。鸣人踩在三公子身上,抽剑抵住他的脖子,天蓝色的眼睛缓缓扫视着四周:“天子脚下,居然还敢强抢民女?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朕到底是谁!”

 

三公子的纳妾礼砸了。

有人说皇帝早就看中了那个头牌,亲自大闹太尉府,将人给劫走了。

也有人说,皇帝看中的其实是三公子,三公子移情别恋,皇帝一怒之下,亲自赶来踹得三公子吐血。

还有人说,皇帝对太尉不满,特意选在三公子大喜之日,亲自来给三公子戴绿帽……

越往后越是香艳,越不能听。

皇帝抱头,明明他是行侠仗义好吗!

当时小樱不知下落,极有可能已被太尉府的人捉走,他不得不亮出身份,免得时间一长他们会害了小樱与新娘子,可是才刚脱口而出,小樱与宁次正好一起从府外进来,皇帝当场也愣住了。

 

“笨蛋!新娘子一个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觉哪那么容易带出去,我挖了个通道连到外面,耽搁了一会儿,让你望风就好,你怎么就进屋了?!”

小樱本是万全之策,一身力气都用来挖地道了,也是使出了看家本领。

“……我我错了。”

鸣人不敢说他还轻信了路人甲,才导致当场被抓,那个路人甲事后却不知去向,如果没被撞个正着,怎样都没事的吧?

果然最后又被小樱揍了一顿,这还是轻的。太尉团藏后来在朝上流着泪劝诫皇帝谨言慎行,不用说私下一定把三公子的事抹平了,还以此责怪宇智波太傅未教好皇帝。太傅急怒攻心,回府后便突发疾病,卧床不起,第二日上朝,托人送来了请辞的奏折,鸣人未料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太傅虽严厉,可一心向着他,而他想帮助子民,却被团藏利用,反过来断了他在朝中的臂膀。

 

鸣人亲去宇智波府请罪,太傅说到底是被他气病的,鸣人觉得很对不起他。

“太傅,朕真的没有乱来……朕只是气不过团藏家的三公子仗势欺人,强抢民女……青楼女子也是朕的子民,太傅不是教过朕要爱民如子吗?”

“皇上。”面色苍白的宇智波老大人道,“臣相信皇上品德,只是臣不中用,令皇上声名受损……”

皇帝在太尉府痛殴三公子,许多人都亲眼看到了,小樱只图痛快,当时便送走了那名女子与书生,连人证都没留下,团藏敢反诬皇帝,定是做足了准备。三公子纳的是你情我愿的良家女子,皇帝却成了肆意胡闹。

“臣年迈多病,再不能辅佐皇上……还请皇上保重,团藏野心朝野皆知,望皇上早日处理才好。”

老太傅教了皇帝十余年,皇帝虽不爱念书,却是诚挚之人,待人和善,很有仁君之风。只是如今团藏势大,皇帝这般率真,自己又病倒了……

 

“太傅,是朕鲁莽了。朕不想准你的请辞,等你病好了再回朝好不好?”鸣人握着老太傅的手认错。

太傅缓缓摇了摇头,忍不住为皇帝担忧。他的职位并无实权,但他是先帝倚重的老臣,在朝中、民间颇有威望,只要他在,团藏不敢真把皇帝怎样,请辞之后就不好说了……可他若是不请辞,担下教导不利的罪责,团藏便会继续训斥皇帝,认定皇帝顽劣不足以亲政,老太傅自然不能让其得逞。不过既离了朝,团藏又怎会留给他回朝的时机?想必马上便会有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学士取代他,团藏还会引群臣跪求,逼迫皇帝同意。

“臣病体当不得重任……却也不能任由团藏这样下去。”老太傅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反握住鸣人的手道,“臣有一计,或许能解眼前之困。”

 

老太傅句句肺腑,病中仍记挂着鸣人,鸣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太傅辞了官,朝中再无人能与团藏抗衡,他又该怎么办?

还好老太傅机智,举荐了长子宇智波鼬。鸣人虽在宫中,也听说过宇智波家长子的大名,在士林中是数一数二的才子,文思敏捷,胆略过人。太傅已令其参加不久之后的科考,相信没几日便能入朝为官。

一起来的鹿丸说,老太傅真是用心良苦,太傅本是虚职,如今换了人通过科举入朝,便可名正言顺授予重位了。

鸣人暗想,那到时朕一定封他个大官来做!

 

离开宇智波府时,鸣人似乎见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一晃而过……

“皇上怎么了?”小樱晃了晃手唤他回神。

“方才好像见到了一个人……”

小樱笑话他:“皇上莫非有了记挂的人?”

“不,是仇人。”鸣人冷漠道。

 

科考过后,礼部呈上了会试排名,鸣人问起宇智波鼬的名字却不在其列,他百思不得其解,派人去查,原来鼬在科考前几日不小心吃坏了肚子,未能应考。鸣人怅然,下一次科考便要等到三年之后了。他一心期待宇智波鼬,这次的前几名已不想再看,定和以前一样,都是团藏瞩意的人选。殿试时前几名都跪在前头,由他点出状元、榜眼与探花,鸣人匆匆扫了一眼,本就想按礼部定的名次排了……忽然发现,最前面跪着的,便是当日说好了要给他望风却食言而肥的少年。

那个位置应是第一名没错,看来果真是仇人,鸣人冷笑。团藏瞩意的人,还不能直接便让其落榜,想方设法为难一番却是可以的。谁让在团藏口中,他就是一个胡闹的皇帝呢!

 

也不等官员报上名号,鸣人直接一指最前面的少年道:“那个谁!”

少年抬头,见了鸣人也是一怔。

鸣人笑道:“朕听说历届的探花都是俊俏之人,放眼望去,这几人中属你长相出众,朕就点你为探花好了!”

礼部官员都惊了,皇帝一向天马行空,可这是殿试不是选妃,探花长得俊那只是坊间传闻,难道真的靠脸就把探花定下来了吗?那可是他们一致认定第一名的状元之才啊!

因团藏一直未吭声,礼部官员也没敢出言劝诫。

少年的脸已黑了,鸣人心中闪过一丝快意,文人都很有骨气,一定受不了被这般打脸。他接下去问了问其他人的出身,考了几个鹿丸捉着他背了很久的典故,点了原第二名、一位头发斑白的中年人为状元,其他人排位不变。

 

“金榜题名后便是游街。”鸣人特意瞥了一眼新出炉的探花,转头对身边的内侍低语:“去把最难看的花拿来。”

内侍飞奔着去了,取了一朵脏兮兮、巴掌大的白莲过来。

鸣人轻声问:“没有更丑的了么?”

“没有了。”宫中怎会有丑花,就这朵还是内侍找来找去,勉强从水塘里找了朵实在不怎么好看的折下来的。

好。鸣人忍着笑朗声道:“朕觉得这次的探花人如其名,特将此花赐予你游街,千万不要辜负朕的美意。”

少年的脸黑如锅底,大殿之上又不能驳了皇帝,只能咬牙谢恩。

鸣人暗爽。簪花本是一件极其风雅的事,本朝虽未规定游街必须簪花,但他既特意赐了花,少年就得把花戴到头上。仇人吃瘪一定得看,这游街鸣人必是要去的。对了,还有官职,趁着团藏还未开口,鸣人道:“状元、榜眼按例皆入翰林院。至于探花,就跟在朕身边……暂不封官。”

想当官,偏不让你如愿……鸣人继续暗爽。

不过只是几日的工夫,等团藏与他恳谈,就得将人放回到翰林院去了。

 

殿试之后,鸣人依旧一身常服,由小樱宁次护着,去看状元榜眼探花骑着高头大马游街。状元与榜眼的年纪都挺大了,骑在马上不时对着两侧围观的百姓拱手,探花却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只有一匹骏马,马鞍上绑着皇帝赐下的白莲,缓步跟随在状元、榜眼身后。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抗旨,鸣人马上便想出好几个法子要让那少年吃不了兜着走,忽然人群中齐刷刷爆出了一阵热烈的叫好声,原本一动不动的少年已腾空跃起,足尖点过马鞍上的莲花,衣袂飘飘,在长街的另一头翩然落下。

鸣人:“……”

御赐之物必须带着游街,可鸣人没说带在何处,少年沾到一点便不算抗旨。没料到灵机一动时想到的妙招,未令那少年出丑,反让他出尽了风头。而鸣人竟不争气地想到了步步生莲这四个字。

 

鹿丸挤着人群过来寻他:“皇上,之前替我们去探太傅长公子的人漏传了一段话……”

“怎么了?难道宇智波鼬又能入朝了吗?”

“不,”鹿丸偷偷瞥了一眼皇帝说,“太傅怕您久等,便令小公子参加了科考。”

“小公子?”太傅有两个儿子鸣人是知道的,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可我不记得这一次的会试结果里有谁是宇智波啊。”

“有的。”鹿丸后退了几步提醒他道,“本届的探花便是……”

“探花?”鸣人吞了吞口水,不敢置信地遥遥一指长街另一头的少年。

鹿丸肯定一般地狂点头。

“那、那我岂不是……!!!!”

他好像从没关注过探花叫什么,难道……那也是太傅的儿子?

仔细一回想的确,那少年冷着脸的气势,可不就与太傅如出一辙,难怪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似曾相识!

“还有,太傅他听说……小公子因脸被点了探花,当场就晕了过去。”

鸣人向前一步,使劲抓着鹿丸摇晃,怎么办,朕、朕也很想晕过去啊……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吗?

他绝望的视线与远处的少年对上,少年勾了勾唇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鸣人突然觉得,接下去吃不了兜着走的一定是自己了。

——TBC——

鸣人的帝号是光武(个人觉得很帅)

这个格局有点像康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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