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逐臣之道(承)

#佐臣*鸣帝,鸣追佐,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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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太傅家的小公子名叫佐助,原本是按太傅的意思,入朝助鸣人一臂之力的。但鸣人却因误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了佐助种种难堪,在得知佐助的真实身份以后,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做皇帝的,要怎么向臣子赔罪比较好?
“皇上,您还没给他官位……他算不得臣。”
鹿丸无聊地翻了个白眼,一大清早就被传召,光看皇帝来来回回转圈子,实在不好再去埋怨皇帝的猪队友行径,虽然在他心目中,皇帝此举与猪队友一般无二……话说您到底是站哪边的呀?
 
“别再提这个了好吗?”
鸣人哭丧着脸,原本隔日便想挽回自己的错误,可刚一开口太尉团藏就说了,既然在殿试时未授探花官职,说明仅凭会试结果皇上并不认可他,金口玉言怎能随意更改?除去科考,本朝只破格对德高望重或屡建奇功之人封官,宇智波佐助不过志学之年,既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平白无故就得了官位,百姓会怎么想?
皇帝陛下犯的错,团藏高兴都来不及,一定不会轻易松口。其实宇智波佐助的文章相当好,是礼部官员一致通过的头一名,团藏不便去改会试结果,原想在殿试上为难一二,这宇智波很明显是太傅留给皇帝的,也不知皇帝抽了什么疯,就这样将人打发了……团藏这几日心情好得很,就差当着皇帝的面大笑三声了。
 
“诶,鹿丸,你说让他当侍卫行不行啊?”
鸣人烦躁地把头发揉成了鸡窝,不管什么官太尉都不会同意的,只有宫廷侍卫他能自己做主,这也就不难解释作为鸣人心腹的鹿丸与宁次都是侍卫,他们本是支持鸣人的将军之子,特意被家中送进宫保护皇帝安全的,也多亏了这些将军,虽然联合起来地位还不足以与团藏抗衡,团藏想轻易动一动皇帝怕也没那么容易,再加上朝中以前还有宇智波太傅在——只是而今太傅已辞官了。
 
鹿丸抽了抽嘴角摇头道:“不止把状元点成了探花,还想让探花当侍卫?太傅他会怎么想?”
“……”
是、是哦。让太傅他儿子去当侍卫,宇智波老大人已经晕过去一次了,肯定会被气得再晕一次吧?
“可鹿丸宁次不都是侍卫吗。那个佐助明明也会武功的说。”鸣人企图强词夺理,“而且、而且小樱当时也没阻止我,还与我一起去看热闹……”
一直旁听的小樱冷不防一拳将皇帝身旁的青花瓷瓶捣得粉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道:“皇上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风太大把瓶子都吹倒了。”
“呃,我说,都是朕一个人的错!”
“很好。”小樱淑女笑。
宁次在旁边打圆场:“做侍卫只怕于事无补,皇上打算怎么办?”
“啊啊啊总之不管怎样还是先道歉,然后再和他商量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皇上圣明。”
鹿丸懒洋洋地行了个礼,谁惹出来的麻烦谁解决,只要不喊他想办法就行。
“那、要怎么道歉啊?”
“……”
 
宇智波佐助在殿试时未得一官半职,仅因皇帝含糊的一句话留在了御前,目前就暂住在宫中的侍卫房里。刚开始的时候,阖宫上下都觉出皇帝陛下不喜这位年轻俊俏的探花,只淡淡地称呼其为宇智波公子。可没过几日,风向又变了,皇帝接二连三赐下了不少稀罕物,从笔墨纸砚、珠宝文玩,到风之国进贡的宝葫芦、田之国进贡的时鲜瓜果,通通不要钱一样拼命往宇智波公子的屋里塞——自古皇帝表达喜恶的方式都差不多,宫里人由猝不及防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皇帝怕是看上人家了吧,毕竟当初曾在朝上大夸特夸过这位公子的长相……莫非、莫非,皇帝陛下真的好这一口?
众人再看宇智波公子时,眼神便难免带着羡慕与嫉妒。宇智波公子倒是极镇定,各种赏赐来者不拒,该吃的吃、该用的用,至于时不时夹带在赏赐中间、上面貌似有一堆狗爬烂字的纸条看都不看一眼——该丢的丢,而对那些跟着来讨好、见风使舵的人,也从没什么好脸色……据说这位公子是个真面瘫,就连皇帝陛下至今都没能得到这位公子只字片语的回应。

“直接将人召了来当面说清楚不就行了吗?”
鹿丸对鸣人这种类似小孩子讨好求和的举动无语极了。
“鹿丸你不知道。”鸣人叹了口气,“朕每次看见他都会莫名其妙想起太傅。”实在瘆得慌。
那是因为你心虚吧,鹿丸腹诽。
想想要是换做他平白无故被夺了状元,还要头顶一朵烂花去游街……说句实在话,这位宇智波公子的脾气还算不错了。
“所以所以,鹿丸,拜托了,去帮朕说说情吧!再这样下去,朕的私房全都要没了啦!!”
因团藏常年把持朝政,鸣人虽享有皇帝待遇,要说富可敌国也不可能,为了道歉,他已命人把私库搬得底朝天了。
眼看皇帝急得直跳脚,再不愿管闲事的鹿丸只得领命,总不能真让皇帝陛下去喝西北风吧?
 
“……就是这样。”
奈良侍卫径直去见了宇智波佐助,开门见山说出了皇帝的意图。按理说皇帝传了不少次道歉的字条,宇智波却半点反应皆无,该不会是想让皇帝一而再再而三地示好,以求千古流芳?
若这个宇智波真有如此心机,鹿丸第一个就看他不上,皇帝虽有错在先,也没必要太装腔作势,天下文人皆爱名,有时过犹不及,反而会惹人厌恶。
“你说这个?”佐助拧眉,不知从何处取出来一个烂纸团,展开瞄了一眼,依旧揉了回去:“字太丑,不想看。”
“……”
原来如此。鹿丸扶额,皇帝字丑是大家公认的,宇智波才刚来,不知道也正常吧?
鹿丸深深一揖:“那纸上与我方才所说是同个意思,殿试之事原为误会,皇上并非有意,还望你见谅。”
佐助垂下眼睛,冷漠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做区区探花。”
鹿丸怎能听不出他话中的讥诮之意,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便代表事情已经过去,皇帝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还有你的官位……”
鹿丸瞥见佐助腰侧悬着剑鞘,果然是会武,可这并不是劝说探花改行去做侍卫的正当理由吧?
“我并非为了做官而来。”佐助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鹿丸,“你既受皇帝所托,请替我将父亲的信呈给他,一切便可知了。”
鹿丸点点头将信收好,至于要不要当侍卫,就等皇帝看了信再说罢。
 
鸣人一向信任鹿丸,自鹿丸去后就眼巴巴地等着,果然鹿丸没一会儿便不负所托带回了书信还有宇智波的谅解。
鸣人抖着手指拆开那封信。原来老太傅就长子鼬因病未能如期参考一事特向他请罪,同时在信中举荐了自己的小儿子佐助。相比较长子,老太傅显然对佐助没那么满意。鼬年长稳重,对整个朝堂的见解就连老太傅自己都很服气,而佐助从小便被宇智波夫人和鼬宠坏了,胆大妄为,性子乖张,还自作主张地习了武,太傅总认为这是三心二意的表现,对佐助一贯也没什么好脸色。这一次实在没法子命佐助去辅佐皇帝,佐助不想去,被太傅好一顿骂,得知原本是鼬的差使,这才勉强应下来,说不定只想以此证明自己比鼬强——佐助一向对他器重鼬很不满。
老太傅心里七上八下,唯一有把握的便是小儿子的文采。实际上佐助也得了会试头名,却被皇帝阴差阳错点为探花。这信写得早了一些,若是提前得知,说不定怎样都不会让佐助去科考了。
老太傅亦在信中坦言,无须给佐助显赫的官位,只消能陪在皇帝身边,凡事给皇帝提个醒,他并不指望佐助能有大作为,只要在下次科考前护得皇帝平安,待鼬入朝,佐助便可功成身退了。
 
“都是我不好。”鸣人懊恼地摸了摸头,宇智波大人如此替他着想,他却反过来打了人家的脸……他心里已把宇智波佐助当成了老太傅的化身,连个亲自登门道歉都没有,太没有诚意了,非明君所为。
他是个很讲道理的皇帝,一时间情绪高昂,拔腿便闯进了佐助所在的侍卫房。
“对不起啊!以后大家就互相照顾吧!”
宇智波佐助正在书案前凝神写着什么,被这一嗓子吼得笔下一抖,差一点就将字写歪。但他从不受琐事干扰,也不管来者何人,头也不抬地说:“闭嘴。”
“哦、哦!”
鸣人悻悻地住了嘴,突然被斥也不恼,反而静下来耐心等着。
佐助写完字抬头,也暗中吃了一惊。一袭龙袍的皇帝就傻站在门口,眨巴眨巴眼睛瞅着自己。浑身上下除了那对蓝眼珠子,又是一片金,比初见更像元宝了,真是……
佐助默默咽下某个大不敬的词,面无表情地下跪行礼。
“朕、朕不是这个意思。”
朕并非特意过来要你下跪的。
虽然宇智波什么都没说,直挺挺跪着的少年倒比站着的他有气势得多,鸣人莫名结巴了。

“你是太傅的儿子,朕叫你佐助可以吗?”
鸣人等了一会儿,见佐助没吭声,很诚恳地说:“佐助,你本该入翰林,因朕的疏忽……实在对你不住。如今朕能做主的只有侍卫和内——”
佐助突然反应过来,为何离家前一晚父亲耳提面命,要他耐着性子好好与皇帝相处,估计是怕他一怒之下要弑君吧……
这个蠢货!佐助咬牙。
鸣人那边“侍”字还未出口,忽觉四周一冷,佐助已在磕头谢恩了。
真不愧是太傅的儿子,这么通情达理!
鸣人了却了心头一桩大事,除了鹿丸与宁次,他的身边从此又多出了一个侍卫。面前的少年虽低着头,腰背挺直了好似一柄利剑,哪怕他是跪着的,依旧不卑不亢。
“臣自当遵从父亲教诲。”
对着天下之君,谁人不抢着说好话?可宇智波说得很清楚了,他是为了自己的父亲。
这个少年没有一点讨好皇帝的意味,他不在乎名利,不愿卑躬屈膝,也不愿身陷官场,为的只是老太傅的托付与认同。
为何不是为了朕?朕——有那么糟吗?
“你看着吧。”鸣人忽然没头没脑地说,“朕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即将成为皇帝心腹的佐助,只在他话音落下时静静地叩首。

鹿丸等人都在皇帝很小的时候就进了宫,在他学会笼络人心之前,就已经是他的心腹了。皇帝至今还不知该如何巧妙地笼络人心,也从没人教过他,大多数时候只能凭着感觉走,身为一国之君,有时只要稍稍流露出一点善意,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就是天大的恩宠了。
鸣人也想试着拉拢佐助,可这个宇智波好像不吃这一套啊!他只能拍脑门赞道:“佐助,朕觉得你一定是所有侍卫中文采最好的,所有探花里武功最高的!”
“……”

新来的宇智波侍卫有一点冷。
与鹿丸他们一字排开的时候,总有一段很明显的距离,怎么看怎么别扭。
鸣人瞧了半天,又想了想,说:“宁次,你过去佐助那边。”
宁次不明所以站到佐助身旁。
“这样就可以啦!”鸣人得意。
鹿丸跟了鸣人多年,皇帝再意外性第一也摸出了门道,从他这边望过去,同样两个俊俏的少年侍卫并肩,一个温润,一个冷冽。
是不是很搭?!
鹿丸扶额,他竟然连皇帝陛下想炫耀的心都读懂了。
“……”
鸣人瞅瞅这个再看看那个,心情相当好。
“佐助,你和宁次谁的武功更高?”
同为将军之子,鹿丸武功平平,胜在头脑聪明,宁次却是实打实的打遍宫中无敌手。鸣人敢打包票,就算历届武状元,也未必是宁次的对手。不过长街上匆匆一瞥,佐助似乎也很厉害的样子。鸣人喜武,便想让佐助与宁次一较高下。

宁次心领神会,转过身朝佐助抱拳,皇帝得知佐助是太傅家的公子便恨不得掏心窝了,据宁次观察,这个宇智波一向我行我素,并无与他们结交的意思,宁次忍不住便想给他个下马威,皇帝只有几个心腹,不拧成一股绳怎么行。
佐助斜了宁次一眼,身形动都未动。
宁次顿觉受辱,怒道:“宇智波,你是觉得我赢不了你?”
佐助慢吞吞地说:“输赢,有何用?”
说到底不过是给皇帝看场戏,佐助毫无兴趣做那演戏之人。
“……”
宇智波佐助不屑在皇帝面前说讨好的话,也不屑在皇帝面前出彩。皇帝不由在心里盖章,那他的武功一定不如宁次。
只是黑漆漆的眸子瞥过来,总看得鸣人心虚,鸣人忙道:“朕随口一说,佐助不想比那就算了。”
又想起老太傅曾念叨过的,皇上凡事要三思,不可争强好胜,也不可恣意妄为……以下省略三千字。
鸣人黑线,再不提比武。但几个侍卫之间似有隔阂,依旧互不搭理。鸣人有事主要还是用宁次与鹿丸,佐助虽与他们一样时时跟着他,鸣人到底没敢让太傅家的公子去打探太尉的动静。有几家大臣与团藏沆瀣一气,在皇城中横着走,鸣人实在看不下去,会派宁次鹿丸去劫富济贫,也从不瞒着佐助。佐助见到皇帝公然派人打劫手下官员,眼中流露出极其古怪的神色,大约是被吓到,这是皇帝近来最热衷的事,每次劫回来的金银,都命手下分给有需要的百姓,而逾制之物记录在册,统一收入库房,暂由小樱保管。
鸣人从不令佐助参与打劫,只是偶尔会派他散财,美其名曰这是对佐助的信任。宇智波家的小公子头一次身穿夜行衣以绝顶轻功游走在各家房顶之上,背上还绑了满满一口袋银钱,他开始怀疑自己投靠的其实是哪家的山大王了。

皇帝不止派手下行动,还经常亲自出马,由随行侍卫们护驾。三个侍卫排来排去,终有一天轮到了佐助,佐助一路也不说话,始终跟在皇帝身后一小步,皇帝亲手将包着银两的钱袋投进贫苦人家的院子时,佐助就潜在房屋的阴影处。最后一只钱袋落地的声响吵醒了睡梦中的男人女人,他们披衣奔走出来,抱着钱袋频频对空叩拜、千恩万谢,皇帝就站在高高的屋檐上,往常都是笑脸,此刻神情却有些沮丧。
“这些钱应够他们用大半年了。”鸣人轻叹了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可是减赋却不行。”
这一年火之国雨水较少收成不佳,团藏却反而上书提高税率,百官大多迎合团藏,鸣人终是辩他不过下了诏书,退朝之后一个人在奉先殿呆了很久。
“大不了就多打劫几次!”鸣人没多久就恢复过来负气一般地说。
佐助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手一指某个方向,难得开口问道:“走?”
自从当侍卫以来,佐助很少主动与皇帝说话,皇帝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袋子里的钱已经都散了出去,皇帝本该回宫了,但佐助所指又不是皇宫,而是不远处宏伟的太尉府。
鸣人醍醐灌顶,一下子兴奋了:“走!”

是夜。
太尉府进了贼人,无视所有守卫如入无人之地,不仅将一个藏了珍宝的暗室找了出来,还将里面的金银盗去了一多半。据传皇城几乎每户穷人家都收到了盗匪的馈赠。
鸣人努力将金银装进袋子里,塞得满满当当。又找来纸笔,一口气写下“不义之财,还之于民”几个字,犹豫了一下抬起头问:“会不会被看出来?”虽然这样很爽没错。
佐助思索片刻,胸有成竹道:“无妨。”
佐助知晓太尉府格局,带着鸣人一路畅行无阻,鸣人已经对这个侍卫刮目相看、充满了信任。
不就是留书吗?佐助说可以,自然就没问题。
字条被放在半空的钱箱之中。团藏看见后大怒,那狗爬似的烂字分明就是御笔。小皇帝翅膀硬了,居然敢给他颜色看,团藏即刻带着字条进宫,毫不客气地要与皇帝对质。
鸣人悄悄看了一眼单膝跪在角落里的侍卫们,佐助虽低了头,看身形也能马上认出来。鸣人心中有底,深吸一口气抢先一步说:“太尉,你来得正好,宫中失窃了。”
内侍配合地呈上一个空了的锦匣还有一张字条,鸣人痛心疾首地说:“这原是朕放钱袋之处,却被人洗劫一空,还留了字。贼人居然敢冒充太尉你的字迹,实在太可恶了!朕的太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团藏:“……”
一看皇帝那边的字条,字迹简直与他的一模一样,团藏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写的了。
鸣人心一横使劲一拍书案——手拍痛了,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太尉,别担心朕,皇城安全一直由你全权负责,朕很放心的,只是一定要帮朕捉到这个贼啊!!”
团藏:“…………”
皇帝陛下被贼气得泪光闪闪,不似作假。团藏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贼人能伪造他的字迹,仿皇帝那手烂字岂不是更容易?难道……真不是小皇帝做的?也对,小皇帝怎会知道他的钱库,还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团藏怒气冲冲而来,满腹疑惑而去,鸣人心里憋笑到内伤。等团藏走了,几乎就要朝侍卫们扑过去了。
“太棒了!我第一次看到太尉这么没谱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事情紧急,鸣人回宫后几个心腹不得不凑在一起商议了一回,原本鹿丸想让贼人干脆也留皇帝的字,佐助却道留太尉的更好,宁次与小樱把门,鸣人将太尉往日的奏折翻了出来,佐助照着写,鹿丸又检查了几遍确认无误,就连鸣人该说什么都想好了……除了眼泪是皇帝灵机一动加上去的,效果也不错。
鸣人激动地挨个儿抱了抱宁次与鹿丸,他们都习惯皇帝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了,佐助却不动声色避开他,冷声道:“今晚再去。”
“太尉一定加强了守卫,是不是太危险了?”
“他不止一个暗房,总会挨个都检查一遍的,这样其他暗房也便暴露了。”
鸣人明白过来,他们第一次盗去银钱,让团藏自乱阵脚,团藏一定想不到隔这么短的时间,贼人又大驾光临。


“不过佐助怎会知道太尉府地形呢?”
“那日三公子纳妾,从他拿来讨好小妾的那堆礼物中取的。可惜地图上只标出一处暗房。”
原来!!鸣人直点头,就是那日佐助从婚房中取出来的卷轴吧!
佐助这么早就想到要夜探太尉府吗?鸣人有些想不通,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点着宁次说:“夜里还是让宁次与你同去。”
宁次领命,佐助一反常态勾唇,对宁次道:“比一比?”
宁次警觉起来:“比什么?”
佐助自信地说:“比谁先回来。”
这一次宇智波与他们配合的极好,光仿太尉的那一手字竟能以假乱真,够让人刮目相看了,皇帝对佐助赞不绝口,宁次也很佩服,但隔阂刚消就这般自大,真的好么?
挑衅的是佐助,宁次便按当日之言回他:“输赢,有何用?”
佐助不语,眼睛却直直望着皇帝。
鸣人忙道:“赢的人想要什么,给朕说便是!”
原来是想讨赏……宁次暗笑:“比就比。”

晚间,鸣人他们都在殿中等候两位侍卫。先回来的是佐助,鸣人不知为何有一点高兴,宁次比佐助晚了半柱香的时间,佐助已在大殿之中坐着饮茶了。
宁次抱拳笑道:“我输了。”
鸣人好奇不已,睁大了眼睛追问宁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佐助不肯说,你告诉朕好吗?”
宁次摇头:“臣也不说。臣对宇智波心服口服。”
太尉府戒备森严,轻功、剑术、暗器,他们不知不觉中都一一较量过了,宁次自认全身而退并非易事,他有能力的确也办到了,但强中自有强中手,而今他心里对佐助仅剩的一丁点不服也没了。
鸣人撇嘴,他一心想拉拢佐助,怎么感觉宁次反而被佐助拉拢过去了?

“嘁,不说就算了。你们能心无芥蒂就好。”鸣人大度地点点头,转向佐助:“佐助想要什么赏?”
终于能让这个面瘫高兴一回了,只要不是太难办的都行,难办的也一定要办!鸣人内心兴奋到了极点。
佐助起身,目光落在皇帝背后一盆观赏用的金黄菊花上。皇帝的殿中总是装饰着一些时令花朵,这金菊便是其中一样。
“佐助想要这个吗?”
虽然有些意外,鸣人仍亲自抱起花盆,递到佐助手里,他猜也许佐助会感激涕零。
佐助笑笑,伸手折下一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到了皇帝的头顶上。少年天子本来穿着明黄色龙袍,颇有几分威严,这样子反而就像一朵巨大的菊花,宁次与鹿丸对视一眼,各自干咳了一声。
“噗!!!”小樱忍不住笑了出来。


鸣人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心想,原来这家伙是要报他当初赐花之仇!!
“可恶啊!!居然这么记仇!!”
说好的原谅他了呢!!鸣人想起花还在头上顶着,连忙摘下来踩了两脚。
佐助略一躬身,也不管鸣人是何反应,悄然离开大殿。
“混蛋佐助,总有一天,总有一天!”鸣人在后面口不择言地大叫,“总有一天朕会让你成为胯下之臣的!”
殿外的佐助脚滑了一下,鹿丸犹豫再三提醒鸣人:“皇上,心里想的没必要都说出来。”
“还有,胯下两个字是多余的。”如果老太傅听见,一定会气哭的。
鸣人:“……”
——TBC——
我很喜欢两只斗来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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