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我心匪石(下1)

#古架,帝*后
#目录剧情


皇帝未给二皇子授军职,佐助倒不必守这军规,但身在军营,不能让鸣人难做,他平时并不骄奢,粗茶淡饭都是与鸣人一起,除了养病时营帐守卫多了一些,毕竟二皇子身份尊贵,其他与一般将士无二,倒令将士们刮目相看。

这几日佐助已能起身,鸣人唯恐他呆在帐中气闷,时不时便会带他在附近行走。佐助第一次接触军队,难免好奇,鸣人滔滔不绝为他讲来,忽觉自己已与佐助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年少时佐助帮他抄书,仿佛还是昨日之事。

鸣人凝望着天边的万丈霞光,突然道:“佐助,日后你登基,我便为你守边吧。”
他平静地说:“我于朝政并不太懂,也不像佐助是有大智慧的人,我只有这双手这把刀,能做的唯有如此。”
“鸣人,你希望我做皇帝吗?”佐助轻声问。
“不做皇帝,其他皇子怎么可能放过你……”鸣人叹息道,不是他希不希望,是二皇子唯有这一条路可走。
“这两三年,我随老爹在外面征战,见过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亦见过被天灾所迫颠沛流离的灾民,他们何其无辜。三皇子四皇子若做了皇帝,只怕光顾着自己逍遥快活,与现在又有何区别?”
“……想不到你也会悲天悯人。”
“佐助也是啊。”鸣人像讲述寻常小事那样娓娓道来,“记得你报仇那日,特意把我诳出宫门,放走了水月香燐;灾民暴乱,你助他们揭穿真相;还有,你在工部帮百姓修水利……老爹常说,若你当皇帝的话,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佐助笑道:“别把我想得太好,我并没有鼬那样的心胸与才干。我做许多事都有目的,我很记仇,就连皇上都说我偏执。”
在他心目中,哥哥鼬才是真正心怀天下的人,也是帝王的最佳人选。

“佐助就是佐助,为什么总要和鼬哥比。我常常想,若鼬哥还在,我们一生顺遂,也许根本不会在一处,但在我心里,佐助永远是最好的,这一点不会改变。”

鸣人恳切道:“我不知该怎样让你明白,拿我自己来说,论打仗我肯定不如老爹,但我相信只要我愿意去做,总有一天会变得和他一样厉害。”
“……那是自然。”佐助弹了弹鸣人的额头,“吊车尾,你是想说,有那份心才最重要吗?”
“是啊。”鸣人嘿嘿一笑。

“那你对我之心呢?若我做了皇帝,你要将它放在何处?”
“我……”
鸣人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当那一双黑亮的凤眸只盯着他的时候,才是他一个人的。
“我怎样都好。”他说。
哪怕你让我离得远远的,哪怕你终有一日要娶妃、娶后,哪怕只能在金銮殿上遥望着你。
佐助静静挽了他的手,与他一起看漫天红霞逐渐消弭。

入夜,鸣人巡查完军营回到帐中,突然有个小兵闯了进来,俊眉飞目,正是二皇子。
鸣人吃惊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二皇子身体已好了许多,鸣人不能再日夜陪伴,免得惹人猜疑。
佐助不语,鸣人命帐中的士兵了退出去,一叠声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转念一想,若真有不适,便不是佐助亲自前来了。
佐助笑道:“过来看看你。”
在军中以皇子身份走动颇不方便,佐助便换了身普通的兵服,他原是见这么晚鸣人帐中的灯还亮着,过来探个究竟,鸣人刚巧回来卸下盔甲,这一见就再舍不得回去。

佐助伸手抚上鸣人的脸颊,细细摩挲。近日才大安,他瘦了许多,鸣人圆润的下巴也熬尖了。
有一段时间没亲近了,做梦都想,佐助的唇亲上来的时候,鸣人几乎忘了身在何处,吻毕两人都有些心猿意马,佐助撩起鸣人的衣袍,半推半抱地将他放倒在塌上。冰凉的塌让鸣人一瞬间清醒了,佐助的手正揉捏着他的臀瓣,腰部传来的阵阵酥麻感令他差一点情难自抑。

“佐助,别……”鸣人微微喘息着讨饶,“这是在军营。”
军营两个字猛地提醒了佐助,一旦遇见战事的话……佐助将手抽了出来,帮鸣人拉好袍子,见鸣人动情的模样,又压着他亲了好一会儿,这才将他放开。

“不许乱动。”佐助小声告诫着,重新揽着鸣人躺下,为两人拉上棉被,他们在别院的时候也经常这样睡。
鸣人心里高兴,趴在耳边问:“佐助不回帐吗?”
“嗯,都安排好了,不必担心。”佐助像往常一般轻拍着鸣人的背,鸣人本就累了一天,也不再忧虑,直接枕着佐助的肩便睡着了。

夜半时分,营中传来阵阵喧哗,将鸣人吵醒,起身时佐助已在穿衣,有士兵来报,一处营帐突然起火,鸣人心知有异,忙下令两队士兵救火,其他人不可擅离职守,众将领带头对各处巡视,决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安排完毕,他与佐助一先一后走出帐子,见火光的方向竟是二皇子营帐,佐助不由冷哼了一声。

不到半个时辰火已被熄灭,长风带了几个手下,推搡着两名士兵来到鸣人面前。
长风踢了踢士兵的膝盖,令他们跪下。
“殿下,主帅,我在军中发现两个可疑之人,虽穿了我军军服,却没人认得他们。”
鸣人转头看向佐助,佐助道:“事情既然发生在军中,自然是由你处理。”

鸣人点点头也不推辞,在上首坐了,对那两个被捉住的士兵说:“我这里每个兵都记录在册,不可能有凭空冒出之人,若你们不想受皮肉之苦,那便老实交代,你们是谁,究竟来自何处!”

此时的鸣人已颇具几分威严,两名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兵低下头道:“我们是风之国士兵,奉我家主帅的命令,混进军中,接应、接应……”
“接应刺杀二殿下的人吗?”帐外有人接下去朗声道。
话音刚落,久未出现的水月穿着二皇子的锦服,提剑大步走入帐内,手中还提着一个受了伤被捆住手脚的黑衣人。

水月将黑衣人狠狠掷在地上,向鸣人行了一礼道:“这是我在二皇子帐中捉住的刺客,起火之时,这人正要行刺,却不知刚好是我穿了殿下的衣服躲在帐中。”
鸣人一直以为这次佐助未带水月前来,没想到水月潜在暗处,结合佐助之前所言都已做了安排,难道佐助提前就料到有人行刺?

黑衣人见同伴被擒住,跪下也称自己是风之国的人,奉命前来刺杀二皇子。
鸣人拍案而起,怒道:“二皇子才来几日,风之国怎会得知?而且,刺杀二皇子对风之国主帅有何好处?”
黑衣人吞吞吐吐地说:“我家主帅交代过,若杀了二皇子……可令军中大乱……”
鸣人冷笑:“那为何不来刺杀于我,之前三皇子也平安无事吧?”

他之所以如此笃定,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派去的探子回报,风之国军队这几日似起了内讧,自顾不暇,怎可能在此时来军中行刺!只是这绝密军情,并不能随意向外人吐露。
黑衣人闻言,低下头不再说话。

水月道:“主帅,我认得出他的武功路数,他所用乃是春野家武学,应是春野家的死士。春野家武学运功时眉间会现出菱形花纹,天下皆知。我只需将真气打入他体内,令他体内气息混乱无法控制,此图案便能显现。”说罢,水月提气朝黑衣人后背劈了一掌,黑衣人眉间果然出现了浅红色的花纹,与他所说完全一致。
黑衣人见身份暴露,对水月怒目而视,再不肯说话,鸣人见问不出什么,便令士兵将这三人关押起来,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写进奏折之中呈给皇帝,由皇帝处置。

当他得了闲静下来细想,春野家如今被皇帝杀的杀贬的贬,仅剩的人已不多,为何要行刺?难道是为了复仇?那、为何对佐助下手?
现在的春野家……便是与四皇子有关。皇帝已命四皇子与春野小姐完婚,并赐了西南封地,如今三皇子谋反被押送回皇城,二皇子若在此时暴毙,皇帝纵使不喜四皇子,也必会将四皇子召回……
这是一招险棋,皇帝还有五皇子与七皇子,五皇子已十岁了……皇帝若执意不选四皇子,等个三四年并非难事,届时五皇子也将大婚。但三四年的时间,也足够四皇子再做调整。

“佐助,你为什么会让水月装成你留在帐中?”鸣人好奇地问,
佐助道:“是你父亲提醒我的。”
波风水门得知二皇子前去军营传旨,感激佐助对鸣人维护之心,但前去军营路途遥远,到底不便多带人手,只提醒了佐助一句,出门在外,切勿在人前多做停留,私下也要有所准备。佐助想起不久前暗线传来消息,四皇子在去封地途中突然不见了踪影,为防有变,让水月暗地随行。军营中二皇子营帐很是醒目,前几日鸣人皆在,佐助到不担心,待鸣人与军医撤出营帐,佐助令水月暂且充作他在帐中休息,权当是谨慎之举,顺便也能得空去见鸣人,倒是未料到四皇子果真出了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我本已放他一条生路,谁知他却要置我于死地。”佐助淡淡地说。
他虽痛恨荣妃,但四皇子终究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自认对兄弟下不去手,但这兄弟却反过来要害他性命,佐助虽不在意皇位,但也绝不能死在这些人之手。天下万民如何,宇智波的江山又如何,只要想一想,若来日坐那个位置的不是他,鸣人会是什么下场?
——既然选择与鸣人一起活下去,为何不活得更好?

“佐助……”
鸣人正要说些什么,天已大亮,有士兵来报,风之国使臣来访。佐助并不欲干涉军务,鸣人却拉住他的手不放,佐助会意,鸣人恐他再遇刺,此刻留在主帅帐中最安全。他还穿着普通的军服,便直接站在鸣人身后。

这次的使臣换了个人,鸣人认出正是那日被他救下的风之国侍卫。
使臣向鸣人恭敬行礼,笑道:“漩涡大人,多谢搭救之恩。”
“不必客气。”鸣人想起一事,随即笑问,“今日是你来的话……你家皇子殿下平安无事了?”
他对谋反的三皇子毫无好感,自然也不希望与三皇子勾结在一起的国君亲弟得逞。
使臣淡淡一笑:“我家殿下如今已是风之国新任国君了。”
“恭喜你。”鸣人亦行了个礼,心想,那这几日风之国内讧便是皇位之争。

“言归正传。”使臣笑道,“国君久闻漩涡大人之名,原想与漩涡大人正大光明一战,但两军交战难免殃及百姓,便改邀漩涡大人前往这附近的风华谷比武,请问漩涡大人是否应允?此次不论输赢,风之国都将退兵。”
鸣人心想,他根本不认识这个新国君,若只是单打独斗不伤害百姓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一直站在鸣人身后不发一言的佐助忽然出声问道:“既然都要退兵,为何还要一战?”
使臣诧异佐助的身份,朝佐助多看了两眼,仍彬彬有礼地回答:“国君只是想借比武与漩涡大人相交。”
“哦?这恐怕多此一举吧。”佐助冷声道,“风之国皇族历来为红发,庶民皆无此发色。你的身份还需我多说吗?”
鸣人吃了一惊,这是真的吗,因为这位使臣——正是红发碧眼。

使臣也不惊恐,勾唇一笑道:“想不到这军中竟有见过风之国皇族的人。”
他再次朝鸣人拱手,脸上神态已判若两人:“实不相瞒,在下便是风之国新国君我爱罗。”
“你、你不是侍卫吗?”
怎么救的是风之国国君……鸣人懵了。

“我当时被人追杀,不敢轻易坦言。我的身份既已暴露,不便久留,漩涡大人,明日风华谷一见,请务必要来。”我爱罗朗声道。
“哼……你以为这么容易便能走掉?”
佐助冷声喝道,水月与长风同时闯入营帐,将我爱罗一左一右挟制住。
两国关系例来不算好也不算坏,但面对面遇见风之国国君,佐助自然不肯放弃生擒他的机会。

我爱罗从容不迫说道:“我自是有备而来。我若有事,其他皇族便会马上继位。”
他目不转睛注视着佐助,放肆地笑了一声:“倒是你,能猜出我的身份,除了二皇子还能有谁,若你落在我手上,不知够与你父皇交换几座城池呢?”
佐助神色一凛,我爱罗扬了扬唇角,身形一长,袖中出其不意飞出一把利剑,向佐助刺去。长风与水月忙要阻止,接连发出的暗器打在我爱罗身上却像毫无反应。

“早说了,我是有备而来!”我爱罗喝道,他的剑已抵至佐助前襟,只差一点便可取佐助性命,佐助临危不惧,侧身灵巧避开我爱罗的剑,我爱罗惊讶至极,他未料到二皇子竟也身怀武艺!
“我也一样。”佐助长剑出鞘指着我爱罗,双方顷刻间剑拔弩张。
“够了!!”鸣人反应过来,偃月刀从中间将两个人的剑挑开,这样打下去对哪方都没好处。

我爱罗就势收剑,朝鸣人拱手道:“明日一见,切勿相忘。”说罢竟毫不顾忌地朝帐外走去,帐外几团黑影略过,周围士兵似没发现一般……
佐助叹气,那家伙带了顶尖高手,又穿了软甲在身,即便生擒也顶多是让风之国换个人罢了,倒是刚才险些着了道,还有那家伙对鸣人的态度,真是让人不爽至极!

按他所想根本不必赴约,但我爱罗已下“战书”,鸣人兴致勃勃非去不可。
“比武而已,不论结果都能退兵,没有理由不去。”
“哼,你就不怕有诈?”佐助对我爱罗一点好感都没有。
“若有诈,为何他要亲自前来?”
虽然临时起了一点冲突,鸣人觉得我爱罗起码是有诚意的人,值得一战。而且我爱罗亲自送来了国书,鸣人身为主帅也不能置之不理。
佐助拗他不过,隔天冷着脸跟了去,若我爱罗有阴谋,他还能助鸣人一臂之力。

风华谷是两国边境的一处山谷,正是鸣人昔日送我爱罗返回风之国的地方,我爱罗一身戎装英气勃勃,与鸣人简单寒暄以后便是刀剑相抗,他不畏惧鸣人的妖狐面具,鸣人也不管他是风之国的国君,两人旗鼓相当,难分胜负,一直战到了日落。

棋逢对手乃人生一大乐事,我爱罗遗憾道:“你是一个好对手,可惜不能与你在战场上厮杀。”
鸣人道:“我也不希望两国兵戎相见。”
他纵马回到一直观战的佐助身边,我爱罗忽然叫住他道:“鸣人,我很喜欢你。可否与我回风之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佐助的脸色突变,他早觉得我爱罗有所企图,想不到竟是对鸣人有意!

“不用啦,多谢你!”鸣人一笑了之。他从来都是率直的个性,对谁无意也不会藏着掖着,已经喜欢了的人更不会随意改变。
我爱罗似乎料到了他的答案,有些失落,一国之君的身份还是让他迅速冷静下来,微微点头表示了解。

鸣人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佐助,佐助似乎很生气,虽然没接受我爱罗的好意,也惹下了麻烦,早知道就不来了……他有一点后悔,讨好地去拉佐助,佐助不理他,鸣人于是知道佐助真生气了,再去拉,还是不理……
反复了好几次,鸣人只得自己一个人失落地走在前面,佐助策马紧随其后。

我爱罗意识到了什么,佐助经过他时,我爱罗压低声音道:“我已是风之国国君,若他愿意,我可以封他为王,而你又能给他什么?”
佐助冷冷瞥了他一眼:“我会是这天下之主。不过我不会封鸣人为王,他也不稀罕什么王位。”
“总有一天,我会封他做宇智波的皇后。”
说罢,佐助扬起马鞭,头也不回向前奔去,追上了鸣人。

我爱罗望着鸣人与佐助和好说说笑笑而去,他原是在危难关头为鸣人所救心生好感,又很喜欢鸣人率真的个性,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风之国国君转过身,一个人孤独前行。
——Tbc——
我刚脱,嗯,先写一半吧!
剩下就是登基了(还没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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