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归去来(上)

#情人节快乐!

#年下攻养成,年差12岁

#预警、预警、预警,喂奶(当然是鸣人喂佐助)我很纯洁不play 奶助*少年鸣

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宇智波家上百口人一夜之间被一伙蒙了面的贼人害去了性命,不仅如此,贼人还放了一把火,不少人曾见到那一夜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夜幕,威震江湖数十载的宇智波家被烧了个精光,独门武功就此失传,成为一桩悬案。

清晨的雾气还未来及散去,戴着斗笠的少年怀抱着一个包袱,在青石路上疾奔。他时不时看一眼怀中的包袱,斗笠上的黑纱垂下来遮住了他的样貌,少年抬起头,隐隐可见异色晶亮的眸子一闪而过。突然间包袱里传出一声微弱的婴啼,少年顾不得许多,紧走两步一个纵身跃上附近民宅的屋顶,几下便消失在那一片密密麻麻的宅院里。
不一会儿,就在少年来的方向,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依旧顺着青石路继续向前追赶。

漩涡鸣人星夜兼程,总算甩开了跟着他的人,他不敢在附近的城里多呆,唯恐会被人认出来,一路误打误撞,来到一座偏僻的深山,山中有一处村庄,刚好能在这里稍作休整。

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头蓬乱的金发,他长了一对水蓝色的眸子,两侧脸颊还各有三道猫须胎记,平时在外面很是惹眼,这一次幸好戴了斗笠,自诩没那么容易被人辨认出来。鸣人走到村头小溪边,放下怀里的包袱,洗了把脸,包袱动了一下,鸣人忙将包袱敞开了一些,因一路防着那些黑衣人,他将包袱裹得有些紧了,差一点就闷坏了里面的小家伙——一个才三个月大粉雕玉琢的男婴。

鸣人咧开嘴灿笑,将孩子从包袱中抱出来,小家伙是醒着的,鸣人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一戳他鼓鼓的脸颊,孩子瞪起黑珍珠一般的眼睛盯着他,然后将鸣人的指尖含进嘴里,使劲吸了一会儿,突然放声大哭。

“糟、糟糕了!”鸣人挠着头惊恐不已,他路过着了火的宅院,听见有孩子的哭声,冒死冲进去将孩子抱了出来,压根没来及去想别的,眼下是安全了没错,但孩子这么个哭法,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拜托你,别哭了啊……”
鸣人将哭得伤心的孩子抱在怀里,想了一想蹲下身去,掬起一捧溪水,试着滴了几滴到孩子口里,孩子咂吧了几下嘴,委屈得哭个不停。

鸣人抱着孩子快步走进村里,村里人很是热情,对他这个外来人并不排斥。鸣人向他们打听到医馆的位置,直奔村东的医馆,青天白日,英姿飒爽的女大夫抿了一口酒,正想逍遥自在一整天,眨眼间金发的少年抱了一个包裹走进来……

“这是你的孩子吗?长得可真秀气。”大夫笑道。
“怎么可能!”鸣人撇了撇嘴,他才只有十二岁而已,“他是我……弟弟。”
鸣人随便扯了个慌,脸因为谎言不自然地微红,期期艾艾地说:“就是……这个小家伙,一直哭。”
“看这哭得快断气的样子应该是饿了。”
“那要怎么……”
“哦!”大夫总算懂了,“这种奶娃娃是要喝奶的。”

原来要喝奶啊……鸣人想,他已经带着孩子连赶了三个时辰的路,饶是大人也会饿的吧——要到哪里去给小家伙找吃的呢?

他偷偷瞥了一眼女大夫丰满的胸部,把孩子举得高高要递过去,大夫噗地一声差点把喝下去的酒喷出来,操起酒壶朝鸣人丢过去,笑着骂道:“臭小鬼,老娘我还没成亲,哪里来的……”
大夫将额前秀发拢到耳后,遥遥一指村西:“那边有一家也有奶娃娃,兴许能帮到你,你去那边看看!”
鸣人躲过她的酒壶,连声道谢,立刻拔腿去了村西。

村西头,一家上了年纪的农妇摇着摇篮在晒太阳。
鸣人抱着孩子走过去,不知该怎么开口。妇人见到他着急的神色,又见他怀里的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已明白了大半,伸手把孩子要了过去,鸣人舒了口气,心想总算解决了,谁知孩子并不肯被妇人抱,反而哭得更凶,妇人根本没法喂奶。
鸣人急得不行,再饿下去,估计孩子会承受不住的。
“别着急。”妇人安慰他道,“村南有一户人家养了羊,你去讨一碗羊乳试试吧,我见过有些人家也这么喂孩子的。”

鸣人又跑去村南,顺利讨到一碗羊乳,养羊人好心给他出了个主意,鸣人抱着孩子回到山里,找了个绝不会有人来的僻静之处,将孩子放在干净的草垛上,用随身带的纱布裹住手指,蘸了一点羊乳,试着放到孩子唇边。
孩子吸了一口,还是哭。
鸣人叹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羊乳倒进婴儿嘴里,孩子被呛到,又将羊乳全部吐了出来。
鸣人实在没辙了,将孩子抱到胸前,哄了又拍,这可怎么办,要怎样才肯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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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擦了擦眼睛,当娘的实在太不容易了。他找来一些木板稻草,搭了个棚把母鹿和小鹿圈起来,就在那附近住下,每天抱着佐助打一点草来喂鹿,自己则摘果子充饥,鸣人并不太懂怎样照顾小孩,遇见问题便时不时带佐助去找农妇看一下,农妇又给鸣人找了个背篓,把佐助放进背篓里不必总抱着,鸣人轻松了不少,还从农妇那讨来了一条簇新的小被子。

大约喝了鹿奶的缘故,佐助的身体很是健壮,鸣人半夜醒来,经常发现他从小被子里翻滚出来贴着自己,也没有着凉发烧。半岁的时候佐助已经能喝米汤了,鸣人推倒了草棚,将母鹿和小鹿一并放了,母鹿轻轻舔了舔佐助的手,眼中竟流露出一丝不舍。

鸣人把佐助放进背篓,踏上了去风影的路。他与风影的大弟子我爱罗是挚友,风影掌门在江湖上出了名的正直公允,经常会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小孩。鸣人觉得佐助跟着自己始终不是办法,论武功他只是一般,私心想找自家师父,让师父也收佐助为徒,但师父云游去了,居无定所,根本没一点消息,且本门拢共只有师徒二人。鸣人怕耽误佐助,显然将佐助放在大门派有人照顾会更好一些。他先一步通过我爱罗与风影掌门取得了秘密联系,坦诚了佐助的身世,希望掌门能妥善照料,掌门同意了,只待鸣人把佐助送过去。之前佐助太小,鸣人生怕他受不住奔波,半岁断奶之后才动身,仍走走停停走了大半年才到风影,佐助已是一岁了,长得像个粉团子,摇摇晃晃会扶着墙壁走路,鸣人也快背不动他了。

我爱罗与风影掌门早早便等着迎接他们。
鸣人将佐助从背篓里抱出,连同小衣服小被子一起托付给掌门,掌门慈眉善目,直言会将佐助收为义子,让鸣人放心,我爱罗见鸣人一路辛苦,要为他设宴洗尘,掌门牵着佐助先行离开,佐助这时还不懂何为别离,黑黝黝的眸子里尽是困惑,一步一回头眼巴巴望着鸣人。

鸣人心中一阵难过,鹿都有感情,何况是人?但这是为了佐助好,鸣人终究狠下心背过身不去看佐助。吃了饭我爱罗邀他参观门派,鸣人蔫蔫得不太想动,整理行囊时发现佐助的小玩具被压在自己的衣物下面,他怕佐助哭闹,打起精神要送过去,这只是小事,也没喊我爱罗,一个人悄悄去了掌门的院子。

鸣人想拜托守院的人通报,谁知院子里吵得厉害,原来佐助住进来之后便将掌门家搅得天翻地覆,掌门又明令不许打罚,掌门夫人被佐助气得不行,掌门正在安慰,鸣人实在不好打扰,心想不如放下玩具偷偷看佐助一眼便走。他摸到佐助睡觉的屋子,屋里没有一个照料的人,佐助穿着新衣服,在凳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劲盯着房门。鸣人知道佐助这是在等他,一进去就怕走不掉了,只得将玩具放在门口,走了两步,突然听见隔壁掌门正低声埋怨夫人。

“他是宇智波,定有秘籍……若我收养了他,以后……这等便宜之事,你怎么还要大吵大闹……”

鸣人闻言如雷轰顶,浑身冰凉,眼前一会儿闪现出掌门和蔼的面容,一会儿是佐助巴巴朝他望的模样。他呆呆站了一会儿,毅然转身推开了佐助屋子的门。

风影掌门原本要收留的孩子不翼而飞,一起不见的还有一位宾客,就连我爱罗也不知所踪。风影掌门心里有鬼,只说农户家的孩子见识浅薄不愿留在风影,暗中却派人去打探鸣人与佐助的下落。

鸣人带着佐助返回之前所住的村庄,从此歇了将佐助托付别家的心思,安安稳稳住了下来。师父不在,他就先教着,等师父以后见了他留下的标记找到他再说,这里的日子虽然艰苦,起码民风淳朴,也不必时刻担心会被人出卖。

转眼间佐助已经三岁,鸣人虽不太会养孩子,还是将佐助养得圆润可爱,眉目之间已能瞧出日后的俊秀。只是别家孩子这般年纪早会说话了,佐助却始终不开口。鸣人怕他喉咙或者耳朵有问题,去医馆看过几次,大夫都说是好的。鸣人教他许多回,依旧不吭一声,长久下来鸣人难免气闷,偶尔对着佐助说上几句心里话,发现佐助的神情稍有变化,想来他应该能听懂,这才渐渐放心下来。

这几年鸣人与佐助相依为命,对外皆称佐助是他弟弟,一个村的邻里都觉得鸣人不易,父母早逝,一个人辛苦拉扯幼弟长大,平时对他们颇为照顾,鸣人白天砍柴打猎,便将佐助交给邻居照看,有时也带佐助一起去,把佐助放到树上,打了猎物再来接他,佐助很是乖巧,虽不开口说话,也不会随便乱跑。

鸣人这一年已满十五,也是眉清目秀的好少年,村中有家条件还不错的姑娘相中了他,托人前来说媒,鸣人远远见过那姑娘,本想安定下来也不错,能多个人照顾佐助,谁知姑娘家里并不愿女儿嫁给鸣人以后还要接管幼弟,话说得极不中听,让鸣人先将佐助过继出去再谈婚事,鸣人这些年与佐助感情深厚,哪里舍得,当下便拒绝了,没想到晚些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从未生过病的佐助不知为何淋了雨高烧不断,鸣人连夜背着佐助跑去医馆,大夫几年下来也算熟人,诊断之后帮着抓药熬药,鸣人守了一夜,天亮时佐助热度退了下去,醒来头一件事便是叫了一声“鸣人”。

软软糯糯的声音令鸣人眼眶一热,擦了擦眼睛应了下来,因他不愿离开佐助,村里再没人上门提亲,鸣人的婚事便拖了下来,鸣人也不在乎。佐助既已开口说话,鸣人有空便教他读书写字,夜深人静再教他本门基本功,佐助虽说话迟了些,学东西极快,书读了三遍就大致记住了,拳脚功夫也有模有样。

鸣人平日喜欢逗佐助喊他哥哥,佐助不太懂的时候跟着有一句学一句,越大反而越不肯,一定要鸣人追着。每次鸣人意犹未尽回想当年,佐助便绷着脸站到一边,什么各种甜甜的声音叫鸣人哥哥,根本不想承认,当然这是后话。

佐助五岁时,村中来了个江湖人,一路打听寻到了鸣人家。鸣人打猎去了,留佐助看家做饭,佐助小小年纪,手艺算不得好,为图省事将菜和饭放一锅煮,搬个小凳子坐在灶台前,边看书边留意锅里的动静,带着面具的男人突然闯了进来。

佐助一脸戒备地站起,从墙角抽出鸣人藏起来的剑,鸣人怕过去这几年还有仇人寻上门,教了佐助几招防身,他的剑比佐助还要略高一些,举起来不太容易。男人默不作声打量着佐助半晌,问:“你是佐助?”
虽是疑问,却是笃定的语气。佐助不知来人意图,轻易不肯说话。
男人缓缓摘下面具,佐助见他的样貌与自己有八分相似,心生疑惑。
男人道:“我是你哥,宇智波鼬。”
佐助摇头并不相信,记事以来只有鸣人与他一起生活,怎会突然冒出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哥哥。
宇智波鼬叹了口气问:“你姓什么?”
佐助自然随鸣人姓,鸣人说过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姓氏,佐助只说:“不告诉你。”
想了想加上一句:“我不是你弟弟。”
宇智波鼬又问:“漩涡鸣人在哪里?”
“不知道!”佐助神色严肃了几分。
他觉得男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可怕,唯恐会对鸣人不利,就在此时鸣人拎了只兔子推门而入。

“佐助,我今天捉到兔子了,还是活的!”
鸣人正说着话,抬头便见到鼬与佐助对视。
“你是……!”
他一下子就从与佐助八分像的脸猜到了鼬的身份,脸色微变,没想到宇智波家除了佐助还有其他人活着,这么多年师父没找到他,倒是佐助的亲人寻上了门。

“宇智波鼬。”鼬打招呼道:“你是漩涡鸣人吧?”
鸣人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兔子。佐助走过来,扒住鸣人的衣角,他觉得鼬不是好人,想了一想又改为紧紧抱住鸣人的腿,生怕鼬把鸣人带走了。
鸣人伸手揉了揉他乌黑的发顶,小声问:“佐助的哥哥?”
鼬“嗯”了一声,佐助戒备的样子让他哭笑不得。
“你怎么会……”
“那时我并不在家。”
“你要带走佐助吗?”鸣人瞥了佐助一眼,担心不已。
佐助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而这一句却是懂的,眼见鼬点头了鸣人也要再点头,佐助急忙扯着鸣人的袖子道:“鸣人,你不要我了么?”
—— Tbc———
撸主已疯
我觉得五岁佐应该还不是屌炸天吧😂
这篇和报仇关系不大,主要是鸣人养佐助

因为很喜欢神雕侠侣,就叫《归去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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