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与君书(下2,完)

依旧太长了分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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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初到边境,便做了一件大事,将原来的守军与他带去的部队整顿到一起,守将原有个关系相当不错的手下,鸣人下令将他关押起来,只待守将自己露面。他已从那名手下口中得知守将为人,猜测那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关押本是幌子,鸣人并未为难那名手下,果然没多久,守将便自投罗网。

“看来你并非毫无担当之人,为何在田之国来犯时失踪?”鸣人连夜审问,誓要将来龙去脉弄个清楚。

守将深知自己犯了重罪,连累了皇城的亲人,这位新来的将军对他和颜悦色,亦没有为难原先跟着他的士兵们,守将决定合盘托出,为亲人还有士兵争取一条生路。

 

原来田之国与宇智波一向交好,两国在边境上多有来往,一日几个田之国贵族公子在边境处强抢民女,守将按律将人捉拿时不慎伤到了其中一人,田之国很快便来交涉,守将便将人送了回去,后来那人不治身亡,田之国国君派人带话,守将这才知死去的竟是微服出巡的国君幼子。这未免太过巧合,守将心生疑惑,那位公子受的伤并不严重,怎会突然死去,为了不引发争端,守将决定亲自去田之国赔礼道歉并且一探,谁知竟被田之国扣了下来,开战之后才趁乱得以逃走。

 

鸣人好奇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何你一字都未向皇上禀明?”

守将跪下:“不敢隐瞒,我曾多次递了奏折,均无回信,这才出此下策。”

鸣人心想,若守将所言是真,便是有人将奏折拦下了。田之国实在可疑,涉及两国邦交,为何没向佐助正式递交国书,反而直接开战,守将前去探虚实,为何又要将他扣下?恐怕田之国早有了冒犯之心,想趁先帝驾崩不久、新皇刚登基时趁乱打劫吧。

 

若真如此,拦截奏折的又会是何人?守将既被扣押,田之国攻进来后,此人又会在何处?鸣人心念一动,将手中的两份名单交给守将:“这是我收编的所有你部下的名单,还有一份是阵亡者,你看看是否有遗漏?”

守将飞快地核对了一遍,迟疑着说:“只缺了一人,此人是我的副将,也是他负责传递奏折和军报。”

鸣人原是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想不到真有所获,但这不代表这名副将有通敌之实,守将所说的话,还得进一步详查才行。

 

鸣人令士兵将守将收押,已收到佐助传回的信,虽让他放开手去做,他也须步步谨慎,这一场战事意义重大,若有通敌之人,极有可能还牵扯到朝堂,甚至牵扯到佐助的安危,万不能出错。

 

鸣人将调查真相的重任托付给了军师奈良鹿丸。说起这名军师,与犯了欺君重罪被先帝发配的前任礼部尚书是同族,当初因这前任礼部尚书,整个奈良家都跟着受到了厌弃一蹶不振,新帝登基后,族里将资质尚可的少年送去参军、科举,亦是想让奈良家重入仕途。鹿丸便是其中之一。他家境尚可,原本仗着奈良一族的名号,怎样也能混个一官半职,衣食无忧便行了,谁知奈良一族受到牵连,以后只能全靠自己。鹿丸压根没学过武艺,书却念得极好,年少聪慧,按理来说该走科举之路,但他是个奇葩,觉得科考要考九天实在太麻烦,宁愿投笔从戎,族人都以为参军有性命之忧,鹿丸倒是个不怕死的。其实鹿丸是想在军队随便呆个两三年,打仗随便躲在后面,回来便能随便补个八九品的武官了。

 

鹿丸入的刚好是鸣人大军。因要整顿军队,鸣人着实下了番苦功夫,准士兵们自荐,考核完毕之后再授军阶。考核也不难,武艺胜出者为优,再由镇国将军亲自考其武艺,这军中有曾跟随鸣人出征风之国的将领,亦有原守将的部下,以及新入伍的士兵,大部分人都对这位清秀可爱的小将军充满疑虑,鸣人果断亮出了偃月刀,当他戴上妖狐面具的那一刻,所有的将士都安静了下来,几十场比武的胜利令他们知道,这位将军名副其实,而将军的做法也让人热血沸腾,但凡通过考核的将士,不管是何背景,都会委以重任。鹿丸正是看准了这一条晋升的捷径,尽管第一场比武便被刷了下来,但他并没有沮丧地离开,下场前他已说出一连串让对手倒下的计策,引起了鸣人的注意,鸣人邀他用沙盘模拟战局,鹿丸毫不胆怯,鸣人原本觉得自己在两军对垒上总不按牌理出牌够让人头疼的了,这个奈良鹿丸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想到应对之策,虽手无缚鸡之力,却是可造之材,当下便点了鹿丸为军师,不服者皆可与鹿丸比试兵法,当然鹿丸也不负众望地赢了。

 

鸣人之于鹿丸,正如伯乐之于千里马,在奈良鹿丸眼中,漩涡鸣人很有大将风范,心胸开阔、骁勇善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颇得皇帝器重,军中一切都可由镇国将军说了算,上位不久便收拢了人心,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一代名将,鹿丸虽胸无大志,遇见这样的机会,也忍不住想要争取一下。那时他还不知这位将军日后会有怎样的前程,倒是他自己,阴差阳错成了宇智波最特别的将领。

 

鹿丸接了差使便展开调查,鸣人已在为战斗做准备了。守将之言很快便得到证实,有当日记录的卷宗、被抢的民女为证,负责拿人的士兵、军医也一致证明贵族公子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绝不可能因此死亡。虽未找到守将写给皇帝的奏折,但草稿还在,正式写奏折时垫在下面的纸也印出了当时的字迹,足可见守将并没有说谎。消失的那名副将遍寻不到,但从其居住的地方来看,那人带走了大部分值钱的物品。田之国攻打宇智波原本在意料之外,士兵们不可能提前将财物都收拾好,两军对战也不会无缘无故带上行李,除非事先知道田之国将要发难,想趁机逃走。鹿丸挨个询问那位副将相熟之人,有人曾见过副将处所频频有生人来访,尤其是与田之国交接贵族公子那几天,鹿丸后来在副将住处发现了暗格,找到了未来及带走的田之国特产宝石半袋,火盆中还留有被焚毁的疑似奏折或军报封皮之类的东西,种种线索联系起来,恐怕这位副将早已被田之国收买,好在田之国攻打宇智波时拖延时间,令宇智波无法及时反应。

 

鸣人迅速将所有证据都回传给兵部,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等皇帝的下一步指示时,鸣人给了正在嚣张中的田之国迎头痛击,两万人马的奇袭,让田之国措手不及。

 

身为武将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瞻前顾后。鸣人骑着战马来回穿梭在大军之间,鲜红似血的披风让将士们的眼睛都燃烧了起来,慷慨陈词使得人们斗志高昂。

“既然他们先毁坏了和约,夺我城池,杀我百姓,我们又何须与他们客套!若在这里战败,我们的父母、兄弟、妻儿都将任人鱼肉,我们输不起,亦决不能输!”

偃月刀指引着将士们前进的方向,鸣人每每都冲在第一个,妖狐就像上天派下来的恶灵一般,令本朝士兵精神大振,敌方闻风丧胆。

鹿丸坐不住了。他穿了一层软甲,又找了副最大最厚实的盔甲套在外面,举着盾,动起来太不灵便,即便这样,他也拼命挥舞着刀,与周围的士兵一起,向前推进。

 

鸣人曾与鹿丸商议,将手底下的兵分作两路,由他带领一支队伍,对田之国发动突袭,而原来的边境守将,鸣人亦利用密旨在手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令他带兵去抄敌军后路,届时形成前后包围,鸣人根本来不及去想仗打赢了以后要怎样,起码先解了佐助的困境再说!

这一场战打得太急。鹿丸不知漩涡鸣人有多少把握确信原守将能委以重任,亦不知鸣人为何如此信任自己并将要事相托,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一场仗中鸣人表现出的气度和当机立断,让所有士兵都难以忘怀。不必讲什么该不该能不能,在鹿丸看来这都是些废话,能赢才最重要。

这场奇袭的胜利,正是给予朝堂的一剂良药,所有不利于皇帝的流言不攻自破,得胜的军报与原守将失踪的详情几乎同时到达,佐助安心之余,也不由感慨鸣人的利落,他好像更强了,而且从有理有据的调查分析看,似乎这一次也有了得力的帮手……

“拟旨,表彰诸位参战的将士。原边境守将既已戴罪立功,不追究其无心之过。另拟国书,我国即日起与田之国不共戴天……”

说到此时,佐助望了一眼金銮殿上的的众臣,有几个臣子面有豫色,他们提出过议和,佐助沉声道:“有异议者,准其去边境,亲眼看一看被田之国攻占的疆土。”

 

没听说议和还得去战场亲自围观的——大臣们抖了抖,他们似乎越来越看不透这位年轻的帝王。朝堂上的武将们却觉得,田之国不义在先,还要给那帮人什么好脸色,皇帝陛下意外地有血性。

 

奇袭之后的计划却没那么顺利了,田之国加派了人马突围,鸣人一度陷入苦战,在一场恶斗中,他不慎被流矢击中,差一点就伤及心脏。

鹿丸亲眼见到千钧一发时鸣人被从天而降的暗卫救下,幸而箭矢无毒,但也要将箭头尽快取出来。军医为鸣人拔箭时,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将军愣是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就连旁边的鹿丸都觉得那入骨的伤口痛得厉害。

“我、听说古代有一个将军,刮骨疗毒,我……还差得远了……”

还有些孩子气的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鹿丸不忍再去看那双夺目的蓝眼睛。跟着这样的将军,怎能不心生豪情?

“我受伤的事,绝不可泄露半句。”鸣人半躺着,对跪在床榻前的暗卫说道。

几个暗卫互相对视一眼,不敢贸然应下。

“这是绝密军情。他说过凡事我可代他处置。”鸣人道。

暗卫们最终点了点头退下。鸣人扎紧了伤口,鹿丸托着他去各营帐巡视,让全军将士都看清楚,主帅并无大碍,回到营帐时,绷带已被鲜血染红了,军医也在怪鸣人太过勉强。

“主帅……”鹿丸知他是要稳定军心,但这也太拼了,即便休整几日也并无关系的。

“没有时间了,鹿丸。这是战场,必须全力以赴。”鸣人吃力地笑着,“帮我一个忙好吗?”

鹿丸一愣,应了一声。鸣人道:“我有段日子未写家书了,我说一句,你替我写一句吧。”

鹿丸随即明白过来,铺好纸笔:“主帅是不忍家人担忧吧?”

“是啊。”

鹿丸心想,难道是临死之言?他磨了墨等着,下笔难免有些发抖。

鸣人合上眼睛,久未说话,鹿丸以为他睡着了,鸣人突然开了口,鹿丸知道这便是信的内容了,忙一一记下。

 

佐助:

见信安。

这几日忙着打仗,一直未给你写信。我的右手受了一点轻伤,拿不动笔,怕你久等,所以找了军师代劳。你不必担心,也许你读到信之日,我的伤早就已好了。

突袭之事,希望没让你太意外,田之国太可恶了,忍不住就想教训他们。如今虽僵持不下,但他们的粮草已被我烧毁,相信坚持不了多久,这场战争便会有眉目。

启和遥还好吗,我很想念他们,不知他们有没有给你添麻烦,若有,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计较。也别责怪暗卫,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他们都很尽职,救过我许多次,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也别告诉老爹我受伤了,就说我一切都好。

我还是没能捉到那个副将,一直担心朝堂有他们的人,老爹也是这么想的,你一定要当心,李的武艺很好,让他时刻跟着你吧。

又及,前几日刚接到犒赏,大家一起喝酒庆祝,想起还没与你一起喝过酒,等我回去的时候,我们也来把酒言欢!

不多说了,还要上阵,望陛下一切平安。

鸣人字。

 

鹿丸惊了, 末尾处的“陛下”猛然让他意识到这封信到底是给何人的,貌似当朝天子的名讳便是佐助……镇国将军深得皇帝器重,但这样乱七八糟甚至一点都不恭敬的信呈上去真的没问题吗?

 

鹿丸将信写好交给鸣人,鸣人快速读了一遍,确认没问题才交由一名暗卫前去传递。鹿丸从信的内容得知皇帝对将军有暗卫一事也知情,有些皇帝很忌讳这个,不过也说明,当今天子对镇国将军相当信任。

 

信传递到了佐助手中,佐助始终觉得不太对劲。虽满是陌生人的笔迹,的确是鸣人的说话方式与习惯。怪就怪在……他对鸣人太熟悉了,如果只是右手受了轻伤,这个吊车尾一定会用左手写,绝不会轻易假手他人,这信上的字迹在发抖,佐助怀疑鸣人受的不止轻伤,否则怎会无缘无故为暗卫开脱,又念起启和遥?末尾望他平安的话,鸣人第一次上战场时也曾这么写过。

 

“备马。”佐助突然命令道。

带土正与佐助议事,佐助自看了一封密信后神情很不好,忙道:“皇上有何事?”

“皇叔,鸣人恐怕情况不妙。”佐助将家书递给带土。

带土扫了一眼,说实话他并未看出任何不妥,皇帝显然比他更了解鸣人,既然连皇帝都这么说,那便十有八九了……

“不可。”带土斩钉截铁道,“我曾听闻皇上在还是皇子时曾亲去军中,万不能再动这般心思。”

“皇叔!”佐助盛怒,“连你也要拦朕!”

“并非是我。”带土重新将鸣人的信交还给佐助,“皇上何不想想鸣人的用心,他为何刻意隐瞒?”

佐助一下坐了回去,鸣人的意思,他怎会不知?

 

带土又道:“皇上登基不久,皇城本就靠皇上镇着,听说不久前五皇子尚在蠢蠢欲动,若皇上再离开皇城……”

“恕我直言,即便去了又怎样?”带土漠然道,“鸣人无事自是最好,若有事,能不能见最后一面又如何?皇上若真在意鸣人,到时殉情都来得及。”

带土话虽说得难听,佐助却明白,此时前去边境并不能帮上鸣人分毫,若令皇城陷入危机,也相当于断了鸣人的生路。

佐助已冷静下来,苦笑:“皇叔,若是你,你会如何?”

“但我并非皇上。”带土轻松笑道,“换做是我,我定会与那个人一同出征,一同战死。”

佐助怔住,他亦非带土,每个人的路、每个人的选择截然不同,换做几年前若鸣人有事他绝不会独活,扪心自问,难道如今就变了吗?

——并没有。否则便不会方寸大乱了。

 

佐助揉了揉眉心,等不是办法,他始终得帮鸣人做点什么。

“既然朕不能亲去,皇叔你便替朕去看看……带上几个太医一起。”佐助顿了一下道,“还有,别告诉他朕已知情。”

带土无不应允,快马加鞭赶往边境。刚出皇城,眼前一闪,有人轻轻落在他身后,与他共乘一骑。

“怎么,你也要去凑热闹?”带土勾唇道。

他身后的青衣客虽用面罩遮住了口鼻,笑起来却如和煦的春风,双眼微微眯起:“与你一同出征。”

“你也会与我一同战死么?”

“俗话说祸害遗千年,你这样的估计得活上万年吧。”

带土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挤兑我一辈子都嫌不够呢。

 

佐助的回信先一步到了,无非是叮嘱鸣人不用担心皇城,水门那边他定会帮鸣人遮掩过去,鸣人放下心来,这几日与田之国仍有战斗,虽有几个武艺高强的将士同时扮作妖狐,鸣人依旧亲自上阵,伤势好了一些又被扯裂,鸣人毫不在意,鹿丸再没了要蒙混过日子的念头,自从跟随鸣人他便生出了一股子豪气,抛头颅、洒热血,自古男儿当如是。

 

这一日皇城派来了使臣,鹿丸见是两个三十多岁气质迥异的男子,两人眼上均有一道伤疤,一个蟒袍玉带桀骜不驯,一个戴了面罩仍难掩笑意,后面则跟了一连串面如菜色游魂一般的太医,鹿丸心道,这怕是贵客了。

鸣人精神大振:“皇叔、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带土与卡卡西早年在水门处习武,鸣人年幼,与他们却是师兄弟的辈分。

卡卡西挑眉:“你怎么叫他皇叔了?”

鸣人嘿嘿了两声不言语,带土插嘴道:“笨卡卡西,鸣人自然是随我皇侄叫的!”

带土帮佐助出谋划策,鸣人无意间发现自己是师弟,佐助是皇侄,论辈分七拐八拐高了佐助一头,佐助自然不乐意,诓了鸣人与自己一样喊皇叔。

带土得意地哼了一声:“叫皇叔算什么,以后还得改口叫你皇婶呢!”

卡卡西浅浅一笑,也不做声,等带土不在跟前,对鸣人悄声道:“别听他的,以后叫我师兄,叫他师嫂才对。”

鸣人眼睛晶亮,连连点头。

 

鹿丸缩在角落里,企图把自己藏起来,目前他是将军心腹,鸣人没让他退出营帐,但一堆师兄师嫂皇叔皇婶的下来,聪明如鹿丸也头脑发昏了。卡卡西怜爱地瞥了他一眼,鸣人这个军师果然还是太年轻不够稳重。

 

鹿丸浑浑噩噩地想,原来将军是要喊人皇叔的。那、将军便是皇室中人了?难怪皇帝如此器重他。可当今皇上的兄弟只剩下守灵的三皇子和默默无闻的五皇子,莫非将军是远亲?可波风家……出过皇亲吗?

 

太医替鸣人察看了伤情,又重新调整了药方,带土与卡卡西也不着急回皇城,好容易出来一次,怎样都要战个尽兴,有他们的加入,宇智波大军如虎添翼。

带土对鸣人道:“好好休息,其他交给我和你师兄就好!”反正带上面具谁都看不出来。

鸣人一个劲摇头:“我是一军主帅,不论何时,都要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而且最终的胜利,他也想亲自带给佐助。

“啧。”带土象征性地劝了一句,“你这样皇上会担心的。”又压低声音说,“他不让我告诉你他已经都知道了。”

是啊,不然为何带土会带了这许多太医前来,即便伤势好转,太医们也不肯离开。

鸣人目光涌动,呆了一会儿,依旧催马前行,赶了几步回头笑道:“那皇叔也别告诉他我上战场了!”

 

天明二年,田之国军队大势已去,退回到边境线外,派出使臣议和,直言之前国君幼子只是轻伤,不慎传错了消息,令国君误会,国君已罚过公子,希望能与宇智波重续和约,同时交出了各方都在找寻的、正在田之国庇护下的那名副将。

 

国书到达皇帝手中时,鸣人已领军直逼田之国皇城。

佐助手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朝臣弹劾镇国将军无视皇命、私自出兵。鸣人的家书前几日已收到了,又变成吊车尾一手的烂字,佐助心情大好,也就不计较朝臣们言语之间的小小冒犯。

 

热爱和平的文臣自是希望天下太平再无战事,而武将却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何必要给狡猾的敌人再一次喘息的机会,反过来治有功之臣的罪?

主战与主和两派吵个不停,终于两边都消停了,将视线集中在皇帝身上,等待皇帝最终的决定。

 

“传旨。”佐助的声音很是平静,“镇国将军于国有功,升为正一品。准乘胜追击,继续攻打田之国,令波风水门为接应。朕说过与田之国不共戴天,相信诸位大臣都没有忘记吧。”

武将们瞬间暴发出热烈的欢呼,皇帝最终的决议,让宇智波的国土附近从此再无田之国。这是对所有质疑新帝的周边国家,最强有力的警告。

 

鸣人在家书中坦言道:听说田之国的花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我先一步替你去看看。

佐助只回了一个字:好。

一来一往间,已成就了宇智波千秋之业。

 

失踪的副将被押送回皇城,经查是原吏部尚书亲信,因不满皇帝拿老臣开刀,故有此一举。连带朝中又摸出了一串已如惊弓之鸟的官员,皇帝陛下最恨叛国,牵连之人全数问斩。

下朝时,佐助抬头望了一眼悬挂在大殿之上,由武帝亲书的金銮殿三个字,冷声道:“撤了吧,从此便叫宸华殿。”

是时候让所有人都记住,这大殿叫什么,站着哪些人,都是由他做主。

 

这一年依旧过得不太平静,田之国原皇族如何处理,原隶属于田之国的州县如何安顿,继开国的武帝之后,宇智波的国土第一次向外扩张,大臣们都挺起了胸脯骄傲不已,皇帝虽强硬了一点冷了一点,大有明君之势,他们都对皇帝服气多了。

待一切定下章程,铁之国又开始蠢蠢欲动,鸣人还未回朝,又自请去震慑铁之国,佐助也允了。

一晃眼又是大半年。鸣人率军驻守在边境,铁之国轻易不敢僭越。

两年间,已陆续有朝臣向皇帝提议大婚之事,皇帝只高深莫测地说时机未到,更以尚未立后为由,拒绝纳妃。听说通过各种渠道送入后宫的美女不计其数,都被一一放了出去,连皇帝的面都未曾见到。如今太子已立,大臣们不好在大婚一事上多言,每次稍加提醒也便罢了,皇帝不是个好相与的,虽不大婚,毕竟与国无碍。

 

天明三年新春。

原波风家,而今的镇国将军府,偶尔出来透气的启和遥缠着玖辛奈讲故事,玖辛奈拗不过两只小包子,将才沏好的茶放至棋盘不远处的案上,瞥了一眼正在对弈的两人后,玖辛奈摇摇头去招呼小包子了。

 

棋盘上,白子被黑子尽数包围,再无退路。

“岳丈,朕这几日便召鸣人回皇城。”

佐助不紧不慢落下最后一子,这不是询问,亦没有任何征求意见的打算。

大局已定,水门笑道:“我也很久没见鸣人了。”

这些年皇帝想要做的事情都做到了,鸣人攻入田之国时,水门一度忧心会触怒皇帝,但皇帝却出人意料地令他接应鸣人,英雄造时势,亦是时势造英雄,若不是皇帝的坚持,恐怕鸣人未必会有今日的成就。而今鸣人官居正一品,已超越了他这个当爹的,水门觉得相当圆满了。

“听说朝堂上又有人提及陛下的婚事,陛下应该有所决断了吧。”

如今天下大定,水门完全不想再去管自家的臭小子了,就连万水千山都阻隔不了,他也不能抗旨不是吗?

“嗯。”佐助微微一笑,那道写了三年的诏书,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end and tbc——

【凤凰于飞】文案

对佐助来说,做皇帝其实是很苦逼的差使,大事小事都要他做主,一言不合就得舌战群臣。要说当皇帝这几年,最顺心的莫过于终于把鸣人娶进宫当了皇后。

但是,你以为这就要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了吗?

为何朝堂上总有几个没眼色的家伙净想着找皇后的麻烦?

为何太子和公主总想着和他抢皇后?

为何皇后争宠的手段令人发指,还三天两头净想反攻?(依然佐鸣)

皇叔皇婶就算了,不要教坏朕的皇后!

……

【片段】

鸣人好奇地去看那银盘,只见银盘里盛着一枚玉牌,上面写了“皇后”二字。

“这是何物,给我的吗?”鸣人将玉牌拿在手里。

佐助忽而一笑:“召幸后妃用的。”

鸣人一下子兴奋起来:“哦哦,就是那个,如果把谁的牌子翻过来,晚上就会去谁的宫里对不对?”

“还能有谁?哪次不是去你哪里?”

佐助好心情地捏了捏鸣人的脸颊。他的后宫只养了一个皇后,除了按祖制不能临幸后宫的那几日,佐助都会去鸣人寝殿。这制度对他来说形同虚设,每日他也是不加理会的。

鸣人出神想了一会儿,脸不自觉变得微红,他将玉牌翻来覆去地把玩,最后放回到银盘里,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先走了!”

佐助:“……”

他还未回过神,鸣人已一溜烟跑远了。

捧着银盘的内侍是个机灵的,马上领悟过来,跪下恭贺道:“陛下,这正是殿下主动邀请之意!”

佐助见那盘中摆得端端正正的皇后玉牌,正巧被翻了个身,忍不住浅笑,翻的是鸣人的牌子,为何他反过来有一种被翻了牌子的喜感?

 

作者有话要说!!!!

能看到这里的都是有缘人。

帝后系列我会出本,本名统一为《我心匪石》。还在写凤凰于飞这一部分,BUG超多,也会尽量的改好。目前请了画手太太在画封面,这一次会尽量做成精装,留个纪念。连载其实全看缘分,能坚持到现在,一是我超喜欢这个设定,想一口气把想写的梗都写掉,二是非常感谢至今仍在追看的亲们,多谢为我推、点赞和评论。

这一本爆了许多字数,夏花又要往后延了,如果有期待夏花的朋友,非常抱歉!

凤凰于飞大多会是皇帝皇后的趣事,以及这个系列的真正结局(肯定是HE),也会有相当少的带卡(我是清水作者),此外除了水月香燐,不会再有其他副cp,也不会有太长的佐鸣h(再次声明我是经lof扫描过的清水作者)。恕我不再放出后文,目前的与君书,甚至之前每个段落的故事,当做结局来看也都可以的。 

以上,非常感谢大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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