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凤凰于飞(一)

#帝*后 大婚 番外
#因为正篇我觉得太正经了,甜饼统一放番外吧!时间点不同还能并行!
#因为我搞错时间所以迟到的元旦贺

正文剧情请点


宇智波天明三年,初春。
鸣人捧着公文坐在案前,副将在向他禀告边境各国的动向,大都是老生长谈,听着听着,他便有些恍神。

书案上的公文袋中,盛着这几年与皇城的书信来往,红色封皮是情报,黑色是要事,余下皆是金色底镶蓝边的折子,每隔三日便有一封,自从佐助登基,他被封为镇国将军,独自领兵守在边关,已是第三个年头了。

鸣人喜欢在折子里闲话家常,隔壁邻居家的母羊生小羊,小羊会走路,事无巨细,通通写个痛快。收到佐助的批复,涉及政事一律是鲜红的朱砂,其余则是用黑色的墨,一一替他改好错字,还有乱七八糟的句法。七月佐助生辰,鸣人雷打不动送一条崭新的橘色披风,虽说帝用都该是明黄色,他始终觉得当皇帝的人并不缺那种东西,作为回礼,十月他的生辰,便有许许多多的礼物,月初起一直运到月末,从一枚小小的平安符到制作精良的铠甲武器,佐助于这件事上很是随意,仿佛那一年中想到什么便是什么,攒一起都给他送了过来。

底下的人都羡慕地说,将军大人圣眷正浓。
什么啊。鸣人心里嘀咕着,知不知道君心难测,那家伙整人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鸣人吃过不少亏,自然不会被区区表象所迷惑。

帐外五百里加急的信使求见,依旧呈上金色底掐蓝边的折子一本。鸣人打开折子,年初他心血来潮信笔画的自画像下面,佐助朱批了一句话:“大婚,速回。”
鸣人收好折子,即刻将军中事务交接给副将暂领,起身赶往皇城。

当初离开,甚至想过也许不会有回去的一天,或者这一天还要等很多年。但这一天已与皇城一样,一日比一日近在眼前。

众所周知,当今天子登基至今仍未大婚,每逢朝臣善意提起,皇帝陛下皆言时机未到,大臣们开始还以为皇帝属意谁家幼女,一心只待女方长成,然而三年过去,还是连个动静都没有,不仅如此,皇帝更以尚未立后为由,连同其他妃嫔也一并拒了,小选大选全都只为宗室栓婚,其实而今谁家有女儿参选的,哪个不是冲着年轻俊美的皇帝陛下而去呢?

可皇帝陛下似乎谁家女儿都没看上,刚一登基便立了已故天照王之子启为太子,同时册封天照王之女为公主,大臣们虽对皇帝至今未婚颇有微辞,可人家一下子便明晃晃地“后继有人”了,至于究竟是立还没影的儿子还是立侄子,众位大臣仔细一想还真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当今皇帝个性清冷强势很有主见,自登基以来做出了不少政绩,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君,虽迟迟不婚,却无国嗣之忧,大臣们也不愿在婚事上太过忠言逆耳,既然皇帝说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自然也便成婚了。

今年年初,礼部先收到了初拟年号的旨意,不久又受命与钦天监一起挑选天子大婚的吉日,虽然礼部尚书也不知未来的皇后是谁,起码大婚一事有了眉目,大臣们终于松了口气,也有那喜欢瞎操心的,皇上先立太子再立皇后,若日后皇后有子,是否又要重新更换储君……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人人都等着看究竟是哪一家雀屏中选。
然而万众瞩目中,人们只等来了镇国将军奉诏回京。

漩涡鸣人镇守边关多年,第一次返回皇城。而今的宸华殿,鸣人不认识的生面孔不少,亦有许多熟人健在,他不在皇城的这几年,佐助已将朝堂的势力整个都梳理了一遍,初登基时先皇遗留的一波波顽固老臣,大多告老回乡颐养天年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历经三年留在皇帝身边的,皆是真正得用的肱股之材。鸣人亦是其中之一,虽平日不在宸华殿报道,朝中人人皆知镇国将军名号,一个拥有从龙之功、军权在握,并且令边陲敌军闻风丧胆的英雄。镇国将军奉旨守边,边境再无战事,亦是镇国将军首功。

鸣人还记得三年前佐助登基,朝中仍有不少反对的暗涌,邻国恰在此时犯边,国家动荡不安,甚至有心人以此做筏,暗指佐助登基并非顺应天意。佐助深信唯有鸣人,鸣人唯有奔赴边境,为佐助解忧。他亦与佐助约定,要在军中站稳脚跟。阔别已久的三年,他已经做到了,不止震慑外敌,也是佐助的坚强后盾,只要他在,天下便乱不起来。

这一次,鸣人与宸华殿上的朝臣一起,向着明黄色的身影下跪行礼。
皇帝从龙椅上走下来,亲自将他扶起,温声道:“漩涡将军,不必见外。”
鸣人抬头,三年未见,佐助俊颜依旧,神采奕奕,凤眸清亮,眉宇之间多了几分从容与沉静。而边陲的风沙却吹得他快变了模样,原本一身麦色的肌肤几乎成了古铜色,唯有水蓝色的眼睛与金灿灿的头发不变。
这个样子,就算是爹娘看见了也会想拧他耳朵,对上佐助探究的目光,鸣人却很想纵声大笑。

佐助凝神打量着他,微微勾起唇角,鸣人感觉衣袖底下的手被人紧紧握住。
“朕与漩涡将军有要事相商,其他人散了吧。”皇帝陛下高昂着头,得意地拉着鸣人往殿后走去。
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散朝?他们才刚刚上朝而已。皇帝一向勤政,这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终于舍得回来了。”佐助压在鸣人身上,恋恋不舍地离开鸣人被亲得红肿的双唇,动手去剥他套在身上的层层铠甲,皮制的搭扣锁着腰不太好解,但佐助等了足足三年,有的是耐心。

“不、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鸣人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干脆放弃了挣扎,龙床很大,足够他们在上面滚几个来回。他好奇地望着龙床四周厚实的床帐,金丝银线绣成的各种龙似要争相飞出,帐外早有宫人点起那不知名的甘甜的香,香味浓郁,沁人心脾。
 
“我不叫你你就不回?”佐助怒,难怪三年都不回来看他一次,好容易解开盔甲的皮带,龙爪伸进去狠狠掐了某人的腰一把。

“好、好好好好痒啊!”鸣人腰部很是敏感,以前轻轻碰一碰便要起鸡皮疙瘩,这一下眼睛里水雾都憋出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他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佐助的颈项,唇瓣亲昵蹭过如今已显坚毅的眉峰:“不论多少年,都会等你。”
佐助勾唇道:“鸣人,与我大婚,你怕不怕?”
“不怕。”鸣人大笑,“你是皇帝,那我就做皇后。”

佐助黑亮的眼中波光流转,卸下他的铠甲通通丢到帐外,俯身与他四唇相贴,按着他的手指摸到自己的龙袍盘扣上,重重喘了口气:“帮我脱……”
然而鸣人怎么都解不开盘扣,急得满头大汗,他一向都对复杂的结没什么办法,佐助只得自己扯开领子,鸣人顺势帮他褪下龙袍,露出如玉般白皙温润的身躯。

“皇……”鸣人叫了一声,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叫我什么?”佐助挑眉,居高临下望着他。
鸣人笑着改口:“佐助。”
他直起身,呼出炽热的气息,在他耳边念着另一个每次念起来心中便充满甜蜜的称呼:吾皇。
吾皇,吾皇。
而今的吾皇已不再是当初凡事身不由己的少年,而今的他亦有实力与天子比肩。

几日后,宸华殿上有御史闻风启奏,据说镇国将军与皇帝每日同塌而眠,皇帝甚至亲自拉着镇国将军在御花园中赏花。其实历朝宠男风者不少,君臣之间甚至不失为美谈,但像镇国将军这般登堂入室,的确太过招摇。

“臣听闻近日镇国将军留宿皇宫,陛下与镇国将军过从甚密,恐有损陛下声名,还请三思。”
碍于皇帝面子,御史没好意思直接说出侍寝二字。

佐助笑道:“实不相瞒,朕有意立镇国将军为后,已令礼部挑选吉日,以备朕与皇后大婚。”

文武大臣们惊悚了,原来皇帝时机未到的大婚对象是镇国将军!哪怕留宿的事直接驳了御史,相较之下也无伤大雅——难道开天辟地的第一位男皇后,竟要在本朝产生?

御史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进言:“陛下,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男后,这恐怕于礼不合吧!”
“哦?”佐助瞥了一眼御史,“难道有明文规定朕不许立男后?”
御史额角流下一滴冷汗,跪下道:“这、臣倒是从未听说。”

礼部尚书出列劝道:“陛下,阴为女子,阳为男子,阴阳配偶,乃天地大义。若陛下立了男后,岂不是与天地大义相悖?”
佐助面色已不虞,冷声道:“立后是朕的家事。朕竟不知区区家事也要与天地大义扯上关系。”

礼部尚书争辩道:“陛下,一国之后是天下的表率,并不只是陛下的家事啊。”
佐助反笑:“那你告诉朕,除了身为男子,镇国将军哪一点不配做天下的表率?”
“这……”任是礼部尚书存心,也挑不出有护国从龙之功的镇国将军哪里不好,只得硬着头皮道,“他并非女子,不能替陛下统领后宫,亦不能为陛下生儿育女。”

佐助起身抚袖道:“朕的后宫只有皇后,无需统领。朕既立了太子,子女也不必强求。朕册封镇国将军为后,只因朕与他两情相悦,与国家社稷无关。普天之下,除了他,再无与朕相配之人。”

宸华殿外,鸣人早有准备,一身战甲英姿勃勃而来,佐助会心一笑,远远朝鸣人伸出手,鸣人心领神会,穿过跪了一地的朝臣,一步步走向佐助。

“漩涡将军,你这是要置陛下的名声于不顾吗!”一位老臣哭天抢地冲出来质问,似乎除了名声,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了。
“我待陛下之心,天地可鉴!”鸣人无视那个老臣,只坚定地抚摸着悬在腰间的利剑,群臣俱是心中一震,普天之下能与镇国将军匹敌的,亦无几人。

鸣人朗声道:“我与陛下一路走来,早已心灵相通,陛下愿为我力排众议不计身后之名,我又怎能辜负陛下的美意。”
他跪下磕头道:“吾皇有命,吾必当全力以赴!”
说罢起身,握住佐助的手,与佐助并肩而立。

佐助轻松笑道:“此事无需再议,违令者斩。朕与皇后大婚之日,改年号为永照,所有州县减赋三成,令天下百姓与朕同庆。”

群臣恍然发觉,往日清冷的君王,谈笑间早已睥睨众生,而站在他身畔金发蓝眼的将军,虽挂着灿烂的笑,却是一身舍我其谁的气概。

原来皇帝陛下所说的时机,便是此时。
如今的宇智波,已是这位皇帝的天下,也是未来皇后的天下。

“宇智波天明三年,明帝大婚,改年号为永照,后为镇国将军漩涡。”

史官们羞于描述这一场盛大的婚礼,它于礼不合,甚至会令后人耻笑,可偏偏为百姓们津津乐道,就连文武大臣,一个个都静静地闭上了嘴。

年轻俊美的皇帝一袭大红的锦绣婚衣站在大殿之中,看着与他穿一样婚衣、戴了玉冠的皇后缓慢又坚定地向他走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今生有你,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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