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逐臣之道(转)

#古架,佐臣*鸣帝,鸣追佐
#预警,女装出没

目录

逐臣之道 转
自从宇智波太傅辞官,团藏看似为皇帝着想,特意推荐了一名大学士继续教导皇帝。这位大学士虽不及太傅名望,却也学识渊博,只是不太擅长授课,每日摇头晃脑咬文嚼字,原本就对书一窍不通的鸣人更听不进去了。
不仅如此,这位大学士还是个耿直人,但凡问的问题皇帝答不出,便让皇帝多抄多写,鸣人要应付老师,还要批改朝臣递上来的一人多高的奏折,每日熬到深夜,常常还坐在案前就睡着了。
 
“这些东西不想抄就不抄啊!”小樱气得将大学士布置的作业丢到一边。
“不行的小樱。”鸣人已经学乖了,太傅因他而辞官,若再逼退一个帝师,团藏一样有话可说。他今年就要亲政了,也在学着批改奏折,团藏意在迫使他知难而退,若他真的放弃,团藏便能名正言顺继续把持朝政,鸣人又岂能让他如愿?
 
课业倒还罢了,下点苦功总有抄写完的时候,可是这些奏折满篇之乎者也,鸣人看不太懂只能干着急,这样下去就算日日不睡,也收效甚微。
鹿丸他们帮不上太大的忙。小樱是女子,不认得几个字,能习武已属难得,鹿丸倒是能看懂,看完两本铁定睡着,宁次的心思全都在武艺上,文课与鸣人一样半斤八两。
鸣人没辙了,只得把求助的目光对准了宇智波探花,他目前的侍卫之一。
“佐助,你能不能……”
佐助漠然道:“臣是侍卫,不可逾矩。”
鸣人怒瞪他一眼,你还知道自己是侍卫,插花的时候也没见你客气啊!
心里想鄙视,嘴上却还要说:“不关你事,朕让你这么做的。”
佐助这才上前接过那堆奏折,默不作声看了起来。不到一个时辰,厚厚的几十本奏折便被翻完分成了三份。


太厉害了!鸣人心想太傅推荐佐助果然是有道理的。他指着其中堆得最高的那摞装作很懂的样子问:“是不是只要看这一堆就好?”
“恰恰相反。”佐助袖风一扫,将奏折尽数扫落,“歌功颂德,言之无物,不必再阅。”
“……那、这些呢?”鸣人咽了咽口水,剩下的加起来都没几本了。
“已批过的上呈御览,过目即可。”
鸣人随手抽了一份一口气翻到最后,果然已有了几位大臣的批示,只待他用印。
唯有最后一本被单独放在一边。
鸣人心领神会:“难道这一本……”
佐助点头:“刻不容缓。”
团藏有意为难皇帝,就连奏折也不事先替皇帝分好,送到御前的大多是阿谀逢迎的请安帖,真正的要事则夹杂其中,若皇帝未能及时批复,那么一个处理不当便逃不了。
“好,那便从这一本开始吧!”鸣人正色道。
 
早朝时,太尉团藏突然发现这几日一直挂着黑眼圈、萎靡不堪的皇帝神采飞扬,第一件拿出来议的就是他自认会让皇帝头大很久的边境纠葛。
火之国与风之国国力相当,两国边境屡有摩擦,已非罕事。这一次报到皇城时两边已干了一仗,若处置得不妥,极有可能惹得天下纷争再起。先帝在时骁勇善战,死后余威犹存,令邻国不敢轻举妄动,但先帝终究过世十余年了,外头盛传火之国皇帝平庸,便有那忍不住的,想试探一下火之国的实力。
鸣人自然不会去想那么多。边境既然打起了仗,他必是要派军支援的。团藏此时却进言:“天下太平已久,切不可再起争端。风之国所图一向不过是金银之物,陛下只要议和,多许他们一些好处,便能消弭一场祸事。”
“可朕并不想……”
就连边境随便哪个兵都誓死反抗,鸣人并不想轻易求和。
团藏态度强硬地说:“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自当以国家利益为重。难道要与风之国大动干戈,惹得生灵涂炭不成?”
“这……”
每当被扣上国家这顶帽子,鸣人便会摇摆不定,他一直都想努力当个好皇帝,但一个好皇帝……到底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宇智波太傅教了他十几年,都没能教会他。
 
“何况,风之国也有意与我朝言和。”团藏献上书信一份,垂眸道,“他们的使臣连夜来访,向臣递交了国书,可见其诚意。”
风之国派使臣来到皇城,未参见皇帝,却拜了太尉,这究竟是对谁的诚意?
然而与边境相比,这些都无足重轻。鸣人读过书信之后怎样都坐不住了。风之国这一次除了要求赔偿金银,还要皇帝将边境反抗的士兵交由他们处置。若只是拿钱财来换和平,鸣人不会舍不得,但浴血奋战的将士何错之有?
书信下面,团藏已先拟了一个可字,鸣人怒火中烧,将信揉烂了道:“那些兵也是为国而战,朕绝不会丢下他们不管!”


团藏还要再说什么,鸣人已气冲冲而去。皇帝第一次当众甩脸色给太尉看,许多大臣私下都替太尉鸣不平,团藏亦心里有数。他一开始太低估皇帝了,以至于府中被盗,散去了不少钱财,其实只要想一想,朝堂中人他早就摸得很清楚了,不是站他的就是站皇帝的,谁有这个胆子敢来挑拨他们两个——除非是小皇帝本人贼喊抓贼。天下能人异士多,保不齐就有那会仿他笔迹的。
果然,到最后也没能捉到那个贼,皇帝还假惺惺安慰了他一番。不过在团藏眼中,这只是小打小闹,他看中的是整个天下,小事上谁输谁赢怎会放在心上?
团藏很了解皇帝。少年天子性子急躁又爱意气用事,仅凭一封书信,便一头扎进了自己布置好的陷阱里。那风之国使臣的确见了他,并且带来了求和的信件,根本没提边境士兵,但信既在团藏之手,要在末尾添上这么一句,又有何难?说来他也招揽了几个会仿字之人,仿的自然是国书上风之国国君的字。
这下子按皇帝的脾气,必不会接受求和了。再想法子激皇帝亲征……团藏冷笑,若不是想留个好名声不便谋朝篡位,他早就送小皇帝去与先帝团聚了。但小皇帝若与先帝一样战死沙场,皇位让贤,那可就名正言顺多了。

鸣人愤愤然抽了把剑出来,直接在御花园乱劈一气,他从不责骂宫人,唯有如此发泄,每逢此时鹿丸他们只能替他守着,不让旁人去打扰。皇帝这几年的无奈他们都看在眼里,可最终的决定仍要靠皇帝自己。
鸣人不想割舍那些无辜的士兵,可团藏有一句话说对了,若令天下生灵涂炭,他也原谅不了自己。
“可恶啊!!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心越乱,就越无法控制力道。鸣人最后一剑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深深扎进了一棵杏树的树干,急怒之下怎么都拔不出来,他疲累不已,自暴自弃般靠着树干滑坐地上。
终究还是要妥协吗?
可这一次若让了步,也会使得守在边境的士兵们寒心啊。

恍惚间有人从头顶飘然而下,踩着一地的落花走到鸣人面前。鸣人眨眨眼睛仰视着俊俏的少年侍卫,佐助今日不当值,刚巧就在这棵杏树上小憩。
与他不同,佐助一向都是冷静又理智的。
“呐,我该怎么办?”
鸣人忍不住问。记得他看过奏折之后做出了决定,佐助未加言语,他便一直认为佐助也是赞同他的。
“你既是皇帝,不论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为何要问别人。”
“是……是这样吗?”
可太傅教他千思百虑,与佐助说的不太一样。要听谁得好?
佐助从容道:“凡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若样样都要计较,天下就没有万全之策。想太多,反而越看不清楚。”
“你说得容易。可是……”
“没有可是。你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
“想平息纷争,也想保住那些士兵。”
“那只要去想该如何同时做到这两样即可。”
鸣人挠了挠头:“金银好说,总能凑出来。但风之国在给太尉的国书中说,一定要交出那些兵……”
佐助打断他道:“既是国书,与太尉有何干系?”
鸣人恍然大悟:“没错。”
就算是要和谈,也是由他与风之国国君谈。使臣所言、太尉所言,皆不能代表国君,代表他!
佐助点拨他:“两国屡有摩擦,风之国从未提出要处决我朝将士,为何这次如此突兀?”
岂止突兀,是根本没把皇帝放在眼里。
“要么是国书被人做了手脚,要么便是风之国本无和解之意。”
鹿丸插嘴说道,他也觉得那国书有一丁点古怪,突然一想是团藏经手的东西,便没那么可信了。
“我倾向前者,风之国若无心和解,特意派使臣过来便说不太通了。”
鸣人点头:“还是先传那几个使臣过来问话……”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顿了一下道:“只要尽了力,就没什么可遗憾了。”
若真有正式宣战的那一天,他一定会第一个冲在前面,就像先帝,他从没有见过的父亲一样英勇。

夜里,鹿丸与宁次守在殿外,两人说起白天的事又是一阵唏嘘。鸣人召见了使臣,当时只命小樱护驾,其他人都不知风之国究竟是何用意。
小樱像往常一样走出来,鹿丸上前问:“使臣怎么说。”
小樱摇头,鹿丸心里咯噔了一下,便知道使臣也证实了索要士兵之事,看来这一仗在所难免。
“皇上有何对策?”
小樱犹豫着说:“皇上只道……交给他便好。”
不对!鹿丸见她脸色发白,按皇帝的个性,能想到的都是馊主意,他一个激灵,揪着小樱道:“皇上他该不会是想……去找风之国国君确认吧?”
小樱笑得勉强:“怎、怎么可能!皇城内外都是太尉的人,皇上他根本出不去……”
“小樱。”鹿丸叹气,“我刚才并未质疑皇上的去向。你为何要说他不可能出得了皇城?”
他往前踏出一步,感觉浑身都在发冷:“所以皇上此刻并不在寝殿,对吗?”
小樱无言以对。


白龙鱼服,身边一个侍卫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山雨欲来,鹿丸反而镇定下来。
“宁次,快去找佐助!务必要赶在皇上出城前将他拦住!”
宁次不待他说第二遍,立即纵身而去。
鹿丸深深吸了口气,转向小樱道:“他应该有交代什么吧?”
小樱点头:“皇上突发疾病,任何人不得入宫探视。”
“不可,这样反而欲盖弥彰。”鹿丸迅速道,“只能说皇上微恙。有事可递折。”
印玺还在,只能顶着这要杀头的重罪,冒充皇帝仍在宫中,宁次与佐助最好能马上就将皇帝追回,若被太尉知道皇帝流落在外……鹿丸不敢再往下想了。

宁次没一会儿折返,急道:“佐助不在侍卫房。”
“今日并非他当值,但他没有回府。”鹿丸脑子转得飞快,“看来已先一步去找皇上了。”
“我也去!”
宁次调头要走,鹿丸一把拉住他:“不可!你若走了,团藏便知皇上已出宫,我们三个是皇上身边的熟人,一个都不能动,必须假装皇上还在!”
宁次略微一想便明白了,点头道:“只能如此。”
“这个主意真的很糟糕么?”小樱试探地问。
在皇城,皇帝只能看到太尉让他看见的真相,使臣说的话不管怎样都不可信,唯有亲自去边境一探,与风之国国君亲谈。
“小樱,我保证不会轻举妄动的。”
别看她的拳头硬,鸣人一求她,又说得头头是道,她就心软了。
“啊,真是糟糕透顶。”
鹿丸嘀咕着,只希望这一回佐助能保皇帝平安无事,否则,他们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满脸尘土的金发少年排在出城的队伍中间,嘴里叼了一根草,警惕地盯着往来行人,时不时压低头上破旧的斗笠。
不知为何,这一次出城核查比以前严多了。
他从路过的百姓口中得知,自从出了劫富济贫的盗贼,皇城守卫更加森严了。看来团藏还在不遗余力地捉拿贼人……
鸣人抖了抖嘴唇,宇智波佐助真是坑他不浅啊。
前面不远处,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被来回查了好几次,平民男子皆要脱去上衣验看。他并未带证明身份的信物,可火之国皇族身上都有一个漩涡状的胎记,而他的在腹部,既是作为当今天子的最好证明,却也最易泄露身份。

鸣人迟疑许久,最终决定跟上队伍堵一把。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黑,被人从后面用什么什么东西迎头盖住。
“谁!!”鸣人顿时挣扎不已。
“我。”一个他如今已很熟悉的声音。
佐助?!
鸣人惊疑未定,为了不惹人注意,率先放弃了抵抗,佐助用披风裹住他,带他来到人烟稀少处。
鸣人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佐助道:“跟我回去。”
“诶,我不!!”
好容易溜出来,不解决问题他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佐助怒:“你不回去会乱成什么样子!”
“管不了那么多了!难道要我一辈子坐以待毙?想看的看不了,想做的做不到,明知是错的,我却不能制止!”鸣人咬牙,“像我这样……我这样,到底有什么用?!”
佐助面沉如水:“有用,难道比呆在那个位置还重要?”
“我想有用。哪怕像我爹,堂堂正正地死去,也比总是做傀儡来得强!”
鸣人勇敢地擦擦鼻子,倔强地说:“佐助,你帮过我好几回,说来也奇怪,虽然你才到我身边不久,我却一直有种感觉你会认同我。没想到连你也……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拖累你。你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回去吧!”
朕这个字到底有多孤单,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不过无所谓,这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事。

“蠢材。”佐助慢慢抬起头,“你以为这样能出得去?”
“哈?不用你管!”鸣人怒,他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说蠢。
“听好了。”佐助冷声道,“我的使命是保护你。至于你有没有用,与我有什么关系。”
“……”
“你想回去,我便带你回去。你若执意想去送死……”
难道?!鸣人满怀期待地问,“你也会随我一起去死吗?”
“哼,顶多保你晚两天再死。”
“……”
“你想好了,若出了这皇城,局势便再难掌控。其实你比他年轻,今年又要亲政,何愁等不到大权在握。”
“我可以等。”鸣人自嘲地说,“但边境的将士等不了。”
“好。”佐助斩钉截铁道,他也做出了决定,“听我的,我自有办法送你出城。”

天色快擦黑的时候,皇城门口来了一架简便马车,长了一口尖牙的车夫不慌不忙地赶着车,车上布帘遮得严严实实,从外头轻易瞧不出里面究竟坐着何人。
守城的士兵按规矩叫停了马车,车夫下来登记了去向,交出了文牒。士兵见文牒无误,车夫身上也没带什么违法之物,又道有女眷随行,不便详查,就要放行,城门口的官员却拦住了他们。
这官员是团藏亲信,特意调过来捉拿盗匪却一无所获,满脑子都是如何邀功。

“且慢。”官员长得贼眉鼠眼,捋着两撇小胡子问:“车上是何人?”
车夫道:“我家少爷与少夫人。”
官员目光一闪,抬了抬下巴:“那为何不下车接受检查?”
车夫一点也不买帐,满脸鄙视地说:“我家少爷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官员脸一沉正待训斥,马车里已有人不耐道:“水月,怎么还不走?”
名叫水月的车夫朝车里恭敬地行了一礼:“少爷,有人请你下车。”
话音刚落,有人从车内挑起帘子,官员眯起眼睛,只见一位清俊的少年公子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这官员是个人精,皇城各府几乎都认得,看这少年眉眼必是宇智波无疑,宇智波太傅虽辞了官,仍在朝中享有很高的威望,听说宇智波家的长公子不太爱出门,二公子不久前才得封探花……官员忙行礼道:“原来是二公子。”
佐助淡淡地点了点头:“我要出城,还请放行。”
太傅是皇帝亲信,官员借着与佐助说话的功夫,已趁机将车内瞧了个仔细,只见佐助身边坐了位披着头巾的女子,低着头看不清楚样貌。官员顿时心生疑惑。若他未记错,宇智波家的两位少爷都未成亲,哪里来的少夫人?
佐助见他恨不得要将脑袋伸进车里来了,故意将身边人挡住,冷笑道:“怎么,你还想见我家眷不成?”
只是寻常几句话,宇智波家的公子却让他感到一股寒意,官员硬着头皮道:“最近皇城有盗贼出没,太尉大人有令,不管何人出城,都得严加检查。”


佐助挑眉,正欲说什么,身边女子已抢先开了口,声若银铃:“佐助,既然他要看,那便由他看好了。”
说罢伸出来一只手,佐助扶了她大大方方走下车。官员总算得见了这位少夫人,虽用纱巾遮了口鼻,一双明艳的蓝眸便可知姿容不凡,身段也是玲珑有致,官员忙低下头去,谨慎起见,他仍试探着问:“我在皇城数十载,从未听说二公子已娶亲。”
佐助斜了他一眼:“纳妾也要通知你么?”
原来只是妾室,难怪了。官员忙道:“是我莽撞。二公子请见谅。”
谁知那女子忽然眉毛倒竖,破口大骂:“混蛋佐助,什么妾,不是说好我做妻的吗!”
“……”佐助轻咳一声,压低声音说,“你提这做什么,快去车里坐好。”
“不行!”女子双手叉腰,气哼哼一指佐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便不走了!”
又毫无预兆地捂住肚子:“我们的孩子也不走了。”
佐助:“……”

官员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幕,哪里还顾得上检查,与旁边的小兵一起津津有味地围观起来。
佐助耐着性子劝道:“别吵。等过了吉时,可就来不及成亲了。”
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到女子腹部。原本还要撒泼的女子立即收了声。
“……对哦!”她忙理了理头发,利索地自己上车,待佐助也进去,欢欢喜喜挽住他重新坐好。
“二公子,恭喜恭喜。”
官员令士兵放行,水月一扬马鞭,马车迅速通过了城门,女子还特意掀开帘子朝他挥了挥手。
官员回味了一番,这个少夫人还是罕见的母老虎一只,宇智波佐助的眼光真的很……匪夷所思。

顺利出了城,鸣人想当然要将头上的纱巾摘下来,佐助按住他道:“前面还有几座关卡,你还是做好准备。”
“再这样下去,孩子都要生出来了。”
鸣人晃了晃胸口塞进去的两只果子,开始想要不要再往裙子里塞个枕头。他的声音仍是女子,佐助事先让他吃下了一种药,能让嗓子暂时变尖。
“……谁叫你信口开河?”
佐助也无语,堂堂皇帝装成女人还挺像,居然还是个泼妇。
“不这样万一有人过来搜我身怎么办?”鸣人撑着下巴说,“喊非礼吗?”
佐助唇角抽了抽:“放心,谁非礼你我一定先宰了他。”
“这还差不多。”鸣人打了个哈欠,刚才一个人走了很久的路,还要装女人已经很累了。匆匆准备的马车实在逼仄,他抬脚踢了踢佐助,佐助见他依旧穿着女子装束,却又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很有几分不伦不类。
“佐助,让我靠一下。”
反正穿了女裙,鸣人要借肩膀一用,谁知佐助一下子避开了,鸣人想起以前这家伙就这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顿时起了逗他之心,故作威严道:“这是圣旨,你不准动。”
“……”


佐助居然真的不动了。鸣人得逞般扑上去,早知圣旨这么管用,就早点说了。想想佐助经常对他爱答不理,鸣人气不过,不仅舒舒服服地枕了肩膀,还故意在他身上示威一样地乱摸。
“够了没有?”佐助咬牙切齿。
“没有!”鸣人睁大了蓝眸很无辜地说,“我现在可是妻诶!”
他玩心大起,哪里肯放过捉弄佐助的机会。
佐助呵呵一笑,伸手揽过他的腰,鸣人只觉腰上一麻,已被同时点了几处穴道,不止动弹不得,就连说话也说不来了。
“妻?”佐助阴森笑道。
完蛋了,一不小心把这家伙惹毛了!
“皇上竟懂怎样做妻么?”
朕不懂!!鸣人不能动,只得拼命眨眼。
佐助了然:“那便由臣来教皇上吧。”
鸣人惊恐地望着那张俊脸越来越近,内心在嘶吼,救命啊,快来人啊,宇智波佐助他要弑君啦!!

忙着赶车的水月只听见马车里噗通一声响,也没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赶了一段路,夜深该休息了,水月停下马车,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没动静,水月壮着胆子替他家少爷掀开帘子。
只见少爷压在少夫人身上,舒舒服服睡着了,少夫人泪流满面,哀怨地看着他。
水月忍不住轻笑,忙替他们将帘子掩好,上了马继续赶路。

评论(41)
热度(367)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 Powered by LOFTER

关于

佐鸣圈地自萌/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