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发梳(小短篇BE慎入)

#有亲说这个没有看全我也找了好久哈哈哈

#07年旧文请轻拍,么么哒~

#那时候很喜欢BE,现在唯愿平淡却能在一起的结局,当一个傻白甜。


发梳(佐鸣) 


漩涡鸣人有些不安的拨弄着手里宝贵的发梳,樱发少女的拳头呼之欲出,堂堂的六代目啊,不要戴着斗笠还能见人,不戴斗笠就是雷打不动的鸡窝,乱成这样—— 

可是小樱,呃,我爱罗他不也是毛刺头吗? 

人家有的是气质气质啦,你气质不够,还不在形象上想点办法? 

可是小樱,宁次鹿丸他们你怎么不管呢? 

你觉得你头发有宁次的顺发型有鹿丸的个性么? 

可是小樱,大家早就知道我这个样子…… 

少罗嗦,老娘让你梳你就梳你不懂啊!!!! 


玳瑁做的发梳,通体的晶莹,捏在自己的粗手里,显得如此娇弱,生怕一用力,就这么碎了,缓缓移到蓬乱的发间,精致的有些突兀,是该先向左梳还是右梳?是该弄成象宁次那样柔顺的还是该找个发带来绑成和鹿丸一样的朝天辫呢? 


鸣人,不管怎样,你先给我梳好再说!! 


永远猜不透的女人心。莫名其妙硬塞了把梳子过来,莫名其妙把自己推到镜子前,从木叶的体面到个人的卫生,叽叽咕咕一堆理由后,昔日的女队友干脆站在后面狞笑着监督,一旦他出现犹豫或者任何弄虚作假的念头,时刻准备的大拳头好及时给他纠正过来。 


这是梳子,一把精致的梳子,玳瑁做的,通体的晶莹。 

鸣人瞟了一眼插在发丛里的尤物,想起在泛黄的童年他似乎也有一把被称作梳子的东西,木头的,上面还残留着木刺,一不小心就会被划到,那时将这把木梳放到他那张小桌上的伊鲁卡老师笑笑说居然忘记打磨了伸手想取回去再雕琢,他却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这是伊鲁卡老师做的梳子,指名道姓要送给他的,他怕一旦要回去就不属于他了。 


傻孩子。伊鲁卡老师摸了摸他凌乱的头发。 

当时他垂下脑袋自顾自笑的很甜,老师的手心很暖。 


玳瑁做的精致梳子经过的地方,发丝变得很服帖,果然越是昂贵的东西就越好用吗?伊鲁卡老师当年做的梳子,也是能将他凌乱的鸡窝修理的规整些的,但是那个扎手,他只用一次就准确无误的被扎了,那时他将滴了血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然后朝着镜子里自己乖巧的样子不知所措,很小心从全部几件衣服中挑来找去选了件还算干净的套上,仔细拍掉裤子上的尘土,这样行了吧?应该不会再有人那么鄙视的看着他了吧? 


小时候有那么段时间,以为人们讨厌他是因为他的不整洁。可当他梳了头发整个弄干净了以后,人们还是讨厌他。他怯懦的站着,被一堆人围在中间,他仰脸看那一群衣装整齐的大人,那群大人的身边有一群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他们的头发整整齐齐,衣服也干净利索,终于和他们一样了却什么都没改变。他才想起,他以前的不整洁,不就是来自冷漠的白眼或者热切的石头砖块招呼么? 


那一天和同龄人前所未有的剧烈扭打后,他扔掉了那把梳子,尽管那是伊鲁卡老师送的,他想,他本不是用梳子的人,因为用不上。 

等有一天他成了火影,谁也不能再厌恶他了吧?谁都会象老师那样,对他好的吧? 


鸣人,我要和你说几遍啊,梳个头你也发呆吗? 

啊,小樱,抱歉,抱歉!! 


差点睡着的梳子又爬行起来,鸣人偷眼看了下身后的人,还好还好,这次小樱脸色有些泛红,还没来及发怒。 

不知为什么一向对他邋遢的外形没想法的小樱会改了主意,人总是会变的,小时候他固执的厌恶梳子,后来也还是一样慢慢的变想法,人的感情思绪本就是脆弱的东西,仿佛手中这把精致的梳子,轻轻的就能将之拨拉开。 


谁都不知道他曾有那么一个习惯,会按着发型将周围的人区分开,尽管若干年后的同生共死早证明那不过是他幼年的一个阴影,他一直以为,那群头发用梳子打理过的人,是永远厌恶他的,象那天一样。 


他讨厌过宁次,却对鹿丸有一丝好感,因为宁次的头发如缎带的顺滑,象本人一样一丝不苟,鹿丸则是庸懒的绑了个大咧咧的辫子,他可以随便去推搡也不会被骂;他讨厌过佐井,却对牙有着朋友的热情,因为佐井的发梢总是妥帖的粘在脸颊上,正好衬托那伪清纯的笑容,牙比他更不在乎外表,即使有时两人较劲,说到赤丸就什么都忘了。渐渐的他发现其实顺毛炸毛和人品没什么必然联系,小樱那帮女孩子诠释的更好些,她们总说,缘分啊,如果真有缘分,再恶劣的冤家都会欢聚,如果没有缘分啊—— 

再近的咫尺,也永远是天涯。 



鸣人想起那个永远被他认为是冤家的人,此刻正在触不到的天涯。 

那个人有着夜色的发,象他一样,总是炸着毛刺头,不,是刺猬头,更不对,是豪猪头,总之怎样看怎样不顺眼怎么都不像会用梳子的人,可第一个推翻他梳子理论的就是那家伙,明明该和他是一类的站在一起也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怎么就张口闭口就唤他作白痴吊车尾,虽然事实上那时他的确是连简单的变身术都不会而那个人早轻松学会了火遁。明明和他一样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本以为可以一辈子吵嘴斗气过下去,怎么就会一眨眼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狞笑着将千鸟刻进自己的心窝此后自己怎么追赶都不愿意再回头? 

就是从那个人开始否决自己看人标准的,炸着毛的不一定是朋友,也可能是死对头。 


是怎样的死对头呢? 

第一次认识那个炸着毛的家伙,他无意识挺直后背对着自己显摆衣服上那个族徽。 

第一次同情那个炸着毛的家伙,他落寞的坐在小河边回脸却成了仇大苦深的恶瞪。 

第一次愧对那个炸着毛的家伙,他别扭的转过脸将补充体力的饭盒递到了面前。 

第一次抱住那个炸着毛的家伙,他正因为身体的自然反应变成了和发型一致的刺猬。 

第一次离那个炸着毛的家伙很近很近,他俯下身雨从天空灌下捋顺了他的发,从他脸上滑落的水跳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无数次回想起那个炸着毛的家伙,却如第一次般只愿意回想到这里。 


嘁——这样莫名其妙的家伙,也难怪,会把他的梳子理论推翻。 

也不一定,也许那个家伙,只是伪装成炸毛的,那样嚣张的发型,必是抹了许多发胶,每次出门前细细打理过,那样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在一个平凡的大雨滂沱的午后,那个家伙也曾递给他一把小巧的黑色发梳,和夜一样的颜色,在他百般抗拒后蛮横的爬上了他的后脑勺,那只日后打穿他胸膛的手温柔的滑过他的发,手的主人毫不客气的说: 

你想变的比鸡窝还乱吗吊车尾的! 


装什么装啊,原来宇智波佐助你也是用梳子的! 

什么……? 


当时没说的是,我才不用梳子所以我们必然,不是一类人吗? 

可明明,之前就把梳子理论全部推翻了啊。 

那么我们,会是一类人吗? 

能成为一类人吗? 

你,想和我成为一类人吗? 


精致的玳瑁梳子突然啪的一声断了,裂成了两截,鸣人下意识打了个激灵,这是小樱的梳子,通体晶莹,想来是女孩珍惜的宝贝,终于对自己重视一回递到了自己手上—— 

鸣人,你不好好梳也就罢了,居然把老娘的宝贝梳子弄断?亏我还把它借给你!! 

小、小樱,是你硬塞给我的好不好再说我也不知道—— 

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 


少女举起的拳头蓦的放下,神色黯淡的收拾起地上的梳子碎片,那抹樱色的头发飘离自己家的时候,鸣人看见少女的嘴唇抿的很紧。 

或许鸣人,你真的不适合用梳子吧。 


哈,他早就知道了,他不用梳子,因为再没人递给他了,也因为,本就用不上。 

看看镜子里整齐的金色发丝,鸣人伸手将它们肆意打乱,不是毛刺头刺猬头或者毫猪头,而是属于他的鸡窝,现在想想,鸡窝和豪猪本来就不是一类的嘛哈哈,所以分开也是必然了咯。 

穿上火影袍,六代目的斗笠就这么攥在手里。小樱的用心他突然想明白了,但是改变了发型,就能让一个人彻头彻尾的改变吗? 

而发型依旧嚣张的人,就能保证永远是记忆里那个炸了毛的混蛋吗? 

谁知道啊。 


鸣人推开门走在通往慰灵碑的路上,风向后猛烈的吹,他眯眼感慨自己的先见之明,即使梳好了,也会被风打乱,这就是环境,不得不面对的现实,而今的六代目,再没人会指着他的鼻子骂吊车尾的,认识不认识的村民,会在遇见他的时候谦恭低头,并非人人都象伊鲁卡那样热情,但他终于算成了小时候想当的英雄了吧,如五代目传火影之位给他时细数他的功绩能抵抗外敌支援盟国,也从没有朋友变成了有一堆朋友,再没人会嫌弃他不懂整洁了,很多很多,和整洁是没关系的。 


他念着碑上的名字,海野伊鲁卡,象那把他记不得扔在哪的梳子一样,遗失在和平前的那次忍者大战里,找不回来了,但他记得老师把手掌放在他脑袋上时的温暖,这和梳子本身是没有关系的。 

他想着该刻在碑上却不被允许的另个名字,宇智波佐助,他在那个陈旧到发霉的宅院里找着了当年那把黑色发梳,将沾染着血渍的夜般的头发小心梳理,回想着那时白皙手指划过发间的温柔,他轻轻摩挲着沉睡者的发梢,铁了心不愿意回来只想着报仇的人呵,欠了的归还的纠结到现在仍然纠结打算就这么纠结下去的,这和梳子本身也没有关系。 

他忆起从少女手心里传过来的梳子,通体晶莹,透着微微的红,象少女隐藏在暴戾下没被樱发遮挡住的羞涩,本来年少时对那份青睐的关注,恍然发现早随着那鸡窝头张扬的岁月淡了逝去了,这和梳子本身,更没有一点的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呢? 

鸣人只知道他曾接触过三把梳子,一把丢了,一把碎了,另一把藏在记忆深处,一直一直陪着另一个人。 

所以,漩涡鸣人的世界再不需要梳子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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