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我男朋友来自古代(起)

#盗墓梗,粽子佐×学生鸣,重点不是盗墓,是粽子(划掉)没写过类似题材,基本都是胡驴,请轻拍,请勿细究
#感谢阿炼命名 ⊙ω⊙

#起    番外 日向国公主篇
 

漩涡鸣人从昏迷中悠悠转醒。他只记得熬夜看了自来也教授的手稿之后正要回家,怎么也想不起出了校门之后的事。
后脑勺隐隐作痛,大概刚出校门,就中了招被带来这里。
 
他尝试动了动身体,他的手被人从后面捆绑住,脚反而是自由的,能够走动。
他有些艰难的爬起来,打量起四周的情况,暂时没发现除他之外的人。
他正身处一座黝黑的森林,不远处好像有一排奇形怪状的建筑,还有一座圆鼓的小山包,小山包前面点了一只蜡烛,这个场景有点眼熟,鸣人并未多想,本能的顺着烛光看过去。
 
突然他瞪圆了眼睛,蜡烛照亮的视觉范围内有一道残缺石碑,那上面有一个依稀可辨的团扇标记。
 
这个标记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和自来也老师连着忙了半年多,就是为了破译这个图案,确切来说,它是距离现代一千多年前一个古代小国所膜拜的图腾——那个国家的名字叫做宇智波,在古代即有团扇的意思。
 
鸣人走到那座石碑前站住。半年前,他所在的木叶市因为地铁施工的缘故发现了许多古墓,这些古墓因为地质原因陷落到了地下,墓碑上统一刻有团扇标志,文物部专门派人封锁了现场,调来好几位考古和历史方面的专家勘察,人手不够的情况下,木叶大学考古系的学生与教授义务帮忙拓写并整理了许多碑文副本。鸣人是木叶大学考古系专业大三的学生,他的老师自来也是古文字方面的专家,对研究和破译古代文字非常痴迷和在行,宇智波这个概念,也是老师最先提出来的,近期更是整理出了一份粗略的宇智波文字与注音资料,也就是他在这之前研究的手稿。
 
这一批的古墓并未发掘,文物部需要在确认古墓价值之后将此定为文化遗址。专家们通过一些破译后的碑文,大概能知道宇智波国是千年前位于木叶的一个小国,当时除了木叶,邻近的音市还有砂市,都属于宇智波国的地盘。但宇智波国只历经了一百多年的历史,并不如碑文里所歌颂的那样国运昌隆,若不是此次阴差阳错被发现,很难从历史的漫漫长河里找到属于这个小国的只字片语。
 
鸣人以前只远远见过宇智波的团扇图腾,如果没判断错误,他此刻就在宇智波一座古墓面前。这次发现的古墓群属于宇智波皇族,墓碑上镌刻了象征地位等级的饰物,和其他朝代类似。他面前的这道残破石碑,缀有蝠纹、祥云与仙鹤的图案,应该是宇智波的一位皇室成员,地位在皇帝之下。
 
但身为皇室,陵墓规格来说难免有些凄凉,鸣人在自来也那一堆资料里见过宇智波皇帝的墓,喝醉酒的自来也手指一划拉,朝鸣人吹嘘,这个仅百年的小国也蛮有钱,皇帝陵的地宫规格不亚于其他朝的皇帝,几乎所有的皇帝都是好面子的,登基就开始修陵墓,风水面积都顶级重要。宇智波几座皇帝陵的墓碑虽已倒塌,长度和宽度远非面前这道残碑能比,更别提那背面刻满了种种歌功颂德的文字。
皇室成员通常都围绕着皇帝陵而葬,比如公主墓,皇子墓。鸣人眼前的这一座,并没像皇帝陵周围其他皇族的墓,它孤零零建在一边,占地极小,碑的背面是空的,是一座无字碑。
 
历史上敢立无字碑的寥寥无几,其中有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颇有争议的女帝,功过自待后人评说,显示出女帝宽广的胸襟,而他面前的无字碑,只流露出几分凄凉的味道,与皇帝陵的距离和规格,揭示了这其实是一位不得宠的皇室成员,所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话糙理不糙。
 
“考古高材生,看出什么了吗?”
鸣人身后一个陌生的男音响起,他刚要回头,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后腰,鸣人身体僵了一下,很快就想到那是枪,他的手还被绑着,这时候挣扎没任何用处。
 
“我是考古系的学生,并不是高材生。我的成绩很差的。”
“瞎说,漩涡鸣人,我手下跟踪了你好几天,你和自来也关系很好吧?”
鸣人一惊,没想到早被盯上了,只得承认说:“我和老师私交很好。”
“所以,你不否认对这个什么团扇文化有所了解了?”
枪口示威的往前顶了顶,如果否认,估计会被一枪打死。鸣人还是直说了:“我只认得一些宇智波的文字。”
“那就可以了,我们对其他也没什么兴趣。”身后的人放肆一笑,将枪口移开,“不好意思,请你来也是迫不得已,我们有事需要你帮忙,但请你那位老师动静又太大了。”
 
鸣人缓缓转过身,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已聚集了六个人,个个都背着鼓鼓囊囊的登山包,还有几挺冲锋枪对着他。
“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吧。”领头的高大男人穿了一身迷彩军服,手中的枪不耐烦的晃了晃,“事成之后,我们会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也会放你回去。”
 
在墓地又是这种装束,鸣人大概猜到他们要干什么了,这次发现古墓媒体做了大量跟踪报道,也吸引了许多不法分子,公安局连着抓了好几批盗墓贼,最近几个月终于再没有盗墓的了,没想到被他撞上。他只庆幸他们绑的不是自来也,老师年纪大,禁不起这般折腾。
只希望真的能放他回去,如果到最后他和他们还活着的话。
 
“你的眼睛很漂亮哦!居然是天蓝色的!头发也是天然金的吗?”一个大眼睛短发的白衣女孩朝鸣人叽叽喳喳说话,被领队人瞪了一眼。这位队伍里唯一的女孩一直蹦蹦跳跳,与其他人阴沉严肃的表情相比,根本不像是来盗墓的。
鸣人的嘴唇有些干裂,女孩见状取出一瓶矿泉水,举着慢慢倒给他喝。
他连喝了几口,正要道谢,很快就有人过来粗鲁的推了推他,阻止他们私下交谈:“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我看他口渴,给他点水。”女孩没好气道。
“喝也喝完了,离他远一点。你别忘记自己的事!”
女孩只好朝鸣人抱歉的笑,鸣人点点头,心里依旧感激不已。
 
这群盗墓贼很专业,其中有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很快就画出了地下墓室的大概位置,定了几个点。鸣人自己看过盗墓小说,猜测就是小说里经常提到的探穴定位寻龙看风水之类,他想不通,既然是专业盗墓的,应该早就发现这座墓的墓主并不得宠,陪葬品估计也少得可怜,为什么还要顶风费力去挖这样一座墓,明明宇智波的墓群里皇帝陵也有好几座的。
 
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敲定了方位,坐到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个保温杯悠闲的喝茶。领队的男人招呼另外三个人动手,他们不知从哪拖出一台形状怪异的机器,头部有点像钻井的钻头,极大,架好之后,突突突开始钻地,层层泥土被钻开,声音很刺耳,不过与普通的钻井比小了许多。
“经过改良的,这附近地铁晚上也在施工,不会有人听出来。”领队的男人颇有些得意的说。
 
钻到了一定深度,盗墓贼们停下用洛阳铲稍稍扩大刚才钻的洞后继续往下挖,女孩负责将挖出的土悄悄散到其他地方,越接近墓室他们就越小心,盗洞一般会直接避开充满机关的通道,直接挖进地宫或者墓室顶部,盗墓贼们挖得很快,中途山羊胡子会过来看一两眼洛阳铲翻出的土色,半小时后,山羊胡子面露喜色,盗洞终于挖好了。
 
他们将一只小白鼠放进笼子里吊进盗洞,等了一刻钟,再拉上来时小白鼠已经死去,说明地下墓室长久封闭不能贸然进入,得敞一段时间,过了半小时又放入一只小白鼠试探,这回却是可以了,小白鼠活蹦乱跳,墓室里也没有毒。
 
盗墓贼绑好盗绳,山羊胡负责在外面放风与接应,剩下的人包括鸣人在内依次通过盗洞进入了墓室。
 
鸣人还是第一次进从未被发掘过的墓室,如他所想,墓室的空间并不大,墓室中央摆放了一具简陋的棺木,南边的墙上刻满了铭文,北面有一间耳室,看不见任何陪葬品。
“靠,难道挖半天挖到乞丐墓来了?”
一个年轻暴躁的盗墓贼低声咒骂着,领队人不出声,其他人并不敢轻易开棺。
 
鸣人的注意力都被墙上的铭文吸引过去。这篇铭文刻得潦草匆忙,不像工匠的手艺。也许和这个墓如此简陋以及无字碑有关。
 
他印象深刻的宇智波文字并不多,手又被绑着,只能靠记忆去推敲,好在这篇铭文行文用词并不复杂,鸣人很快就懂了七七八八,不时的点头。
 
“这上面写了什么?”领队人不耐烦的拿枪托敲了敲鸣人的后背。
鸣人还沉浸在读懂古文字的莫名喜悦中,随口解释道:“这是宇智波最后一个皇朝天照王的陵墓,他一生骁勇善战,立下无数战功,却受到当时皇帝的猜忌,担心他功高震主,在他二十七岁生辰,赐了他一杯毒酒。”
因为是皇帝赐死的人,没人敢好好修墓,这位王的陵墓才如此凄凉。
 
“这么说,棺材里躺的就是天照王?”
“并不是。”鸣人继续往下看,“天照王死后,他手下一员忠诚的大将自杀殉葬,誓在此地继续守卫王的在天之灵。”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那位殉葬将军的。”
铭文用词简单易懂,字迹潦草却铿锵有力,属于武将的风格,在刻下天照王一生的战绩后从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忠诚啊。
“将军的名字似乎是叫……”
墓室铭文一般不会留下撰写人的姓名,那位将军不懂这些留便留了,鸣人不太认得落款的两个字,还在辨认之中。
 
领队人对殉葬者的名字完全没兴趣,急切的打断鸣人问:“除此以外,没提到别的吗?”
“什么?”鸣人又仔细看了下,没发现有遗漏,“天照王的战功,都是地名相关,我不太能认全,要再想想看。”
“不,我是说,有没有提到什么丹药或者符咒之类……”领队人压低了声音。
这年头还有人信这个,鸣人忍不住笑:“没有。如果有,这位王就不会死了吧。”
 
领队人有些失望,不过鸣人有一句话说得对,这还不是墓主。他示意手下先开棺,贪婪的盗墓贼不会放过任何获取陪葬品的机会,墓室里没有陪葬品,并不能说明棺材里也没有。
队里的女孩凑过来好奇的和鸣人一起研究。
“你懂这些吗?”
“嗯?只懂一点点而已。”鸣人还在认那两个字,他发现盗墓贼都去开棺了,没人注意他们,便压低声音试探的问,“我看你不像盗墓的,为什么……”
“我知道。”女孩将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们商量盗墓的时候刚好被我听见,本来要杀我,看在我学医,家里又开古董店,认为我能帮上忙,才带我来的。”
 
原来如此。鸣人小声道:“即使事情完结我们也没有活路,我出去肯定会报警,他们不会留见过他们样子的人。”
“嗯……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靠近你,我觉得我们立场一样,有机会我们就一起逃出去,实在不行最后也能相互照应。”
鸣人看着女孩坚定的眼神,心里也充满了勇气,说了一个好。
“对了,我叫静美,你呢?”
“鸣人。”
 
棺木此时已被打开。
正要取陪葬品的盗墓贼突然发出一声惊呼,领头人忙示意其他人不要贸然上前,警惕的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怎么……长了张好像鲨鱼的脸。”那个人说话声音有些发抖。
领队人等了一会没见异常,便放心的走近了看,只见已经腐烂大半的棺木中躺着一具身穿战甲头戴战盔的尸体,青面獠牙很是可怖。尸体手中握着一柄利剑,即使经过千年的岁月,剑锋也未见锈迹,除此以外,棺木里并无其他,但光这一把将军剑,带出去便是价值连城。
 
“瞎了你的狗眼,不就是长得丑,快把里面的剑拿出来。”领队人骂道,踹了那个人一脚。
那个人不再犹豫,戴上手套便去拿剑。但那柄剑被握得死紧,根本抽不出来,那人只好去掰尸体的手指,死人的手无比僵硬,无论怎么使劲,剑还是在原处纹丝不动。
“取、取不出来。”那个人嗫喏道。
领队人骂骂咧咧的丢过去一把灵巧的匕首。
那人将匕首接过来,卡进手和剑柄之间的缝隙慢慢撬动,连带尸体的手也被不断割到。终于剑松动了。他拎起剑,准备用随身带的布包裹好,突然棺木里的尸体发出咔啦咔啦的响动,有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领队人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腐败的棺材,简陋的墓室,根本没有防腐措施,为什么棺材里的尸体没有烂,但此刻喊停为时已晚,取剑的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暗中商量逃跑计划的鸣人与静美同时回头,正看见恐怖的一幕。
棺材里将军的尸体站起来了,取剑的人对着那张青黑的脸不断尖叫,接触到活人气息以后,尸体脸上立刻长出一层深蓝色的绒毛,扣住取剑人手掌的手指变长变弯,一下子扎进了肉里。
尸变了。
 
“是粽子!!!”
领队人吼了一嗓子,立刻有不怕死的开了冲锋枪朝粽子扫射,但这根本没有用,子弹打在粽子身上,几乎都被弹开了,这个东西并没有任何感觉。盗墓贼终于觉得害怕了,这间小小的墓室除了旁边那间耳室根本无处藏身,盗墓贼早就检查过那里没有任何机关,此刻都一窝蜂涌向耳室静观其变,鸣人和静美也跟着跑过去,耳室容不下这许多人,领队人举起了枪,鸣人无法,只得和静美躲在角落里。静美趁机给鸣人解开绑缚的绳索。
 
被将军粽子扣住的那人早就吓瘫了,哆哆嗦嗦的从随身的包里取出黑驴蹄子,粽子提起掉落在一旁的剑,剑锋一闪,直接将那人的头颅割了下来,黑驴蹄子就在它脚边的一大片血里滴溜溜的打转。
 
静美忍不住尖叫一声,粽子朝她和鸣人看过来,鸣人将她推去相反的方向,想自己引开粽子,但小小的墓室再无藏身之处,鸣人贴着墙壁,一步步挪动,粽子也随着他转动头部,他知道盗墓小说提过躲进棺材是种方法,不知轮到他直接冲到棺材里来不来得及。突然间他的背部被什么硌到,往身后一摸摸到了一个突起的小石子,再一用力,石子下面的整块砖被按了下去,鸣人对面的那堵墙整个裂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那里有暗道!”领队人嚷了一声,粽子刀枪不入,黑驴蹄子也没用,留在耳室里不是办法,不被粽子砍死也会被饿死,其他人马上醒悟过来一溜烟冲出耳室,也不管鸣人和静美,急急忙忙奔入暗道,就听见阵阵弓弦发射的声音,传出几声惨叫,看来暗道里有机关,天照王的陵墓虽然简陋,却也不是任人侵犯的。
 
粽子并不追赶那伙盗墓贼,它只盯住鸣人步步逼近,危急时刻鸣人想起铭文上写了将军的名字,应该就是鬼鲛的意思,自来也曾经尝试给宇智波文注音,鸣人急中生智,嘴里念道:“凯……撒……么?”
粽子放慢脚步,看得出来,它有一点困惑。这给了鸣人鼓励,也许叫对了粽子的名字,对方就能把他当成自己人——从粽子的反应看,并非完全不可行。但自来也的注音都是推敲的,不一定正确。
那就试一下其他相似的发音?
 
“基……撒……麻?”

也不太对,粽子又往前走了。
鸣人闭上眼睛,赌了:“Kisame!”
粽子停下了,这一次它思考了很久,鸣人连忙拉起一边呆掉的静美,迅速跃入暗道,前方有机关,可是盗墓贼一个都没回来,说明是有生机的!
 
他们在黑乎乎的暗道里跑动,静美身上有手电,打开后两人尽量靠在一起,很快就发现地上躺了个人,身上插满了箭刚死去的样子,大概中了机关被后面的人拿来当了挡箭牌,再往前走又是一具尸体,满身的利刃。
短短半小时不到,这一伙参与盗墓的人中,竟只剩下领队人、静美、在外放风的山羊胡和鸣人自己了。
 
鸣人和静美在暗道里跑了一段时间,前面渐渐有了亮光,暗道尽头是一扇石门,门前有两盏长明灯,此时已被引燃,领队人就在石门前站着。
“快,你们进去这道门。”他命令道。
“你为什么不自己先进去啊!”只剩下领队人,静美此刻并不害怕。
领队人冷笑着拔出手枪,他的脸在长明灯昏暗的光下显得异常狰狞。
鸣人拉了拉静美,两人不再说话,一起上前去推那扇沉重的石门。
石门的门轴发出吱呀一声闷响,门开的瞬间,一位英俊挺拔身着华服的长发男子扑面而来,鸣人和静美同时吓了一跳后退了好几步,男子的形象不一会就化为尘埃状的颗粒,渐渐消失了。
领队人冷哼一声说:“这是墓里面的壁画遇见空气后的正常反应,没什么可怕。看来的确到了天照王真正的墓室。”为了提防机关,他用枪口指了指静美:“你先进。”
静美咬着嘴唇第一个进去,再是领队人自己,最后才是鸣人垫底。
 
他们到了另一间墓室,算上暗道的大概长度,已经超过了之前盗墓贼们计算的范围。
这间墓室远比将军的大出许多,正对了门迎面是一道绘有巨幅壁画的墙壁,画中人正是他们刚才所见的华服男子,他穿着黑色滚金边的王服,皮肤白皙,眉眼细长,鼻梁处有两道皱纹,千年前的画者用精湛的技艺向他们展现了战功赫赫的天照王,竟是一位英俊沉静不可方物的美男子。
 
领队人推着静美直接去找天照王的棺木,鸣人研究起了壁画,巨幅的壁画主要用来叙述墓主的功绩,这幅壁画的背景便是天照王征战沙场,鸣人看得津津有味。他注意到天照王的画像眼睛瞳孔是黑色,但背景中的战斗时刻,眼睛却一律是血红色。

鸣人还想再多看两眼,暴露在空气中的壁画颜色已逐渐黯淡,慢慢失去了原有的色泽。他这才绕过壁画墙壁走到墓室中央,只见四周整齐摆放了刀剑枪马绢书卷轴,说明天照王文武双全,墓室正中摆了一张古琴,时间太久,琴弦化作了尘埃。一具楠木棺就靠在正对着他的墙边。
 
而两边的墙上刻满了铭文,鸣人大致看了看,大概是两篇,第一篇描述了天照王的生平,与鸣人在将军墓室见过的类似,大意相同,这里的铭文透露了更多信息,似乎带了点神话色彩。天照王的名讳是鼬,与当时的宇智波皇帝是堂兄弟,为人处事光明磊落,行军打仗时双眼化为血红,犹如天兵下凡,克敌无数。天照王无妻无子,唯有一位同父同母的弟弟从小到大甚是疼爱。而另一篇,却是天照王亲自起草的,满篇都是对弟弟的追忆和思念。大约王的这位兄弟也是英年早逝。
 
“确定这回是天照王?”领队人问。
“嗯……”不知为什么,这间墓室带给鸣人沉重的悲伤感。
领队人丢给鸣人一副手套:“去把棺材打开。”
鸣人不愿做和盗墓贼一样的勾当,可领队人的枪就在那里,他暗暗打定主意,得想法把枪抢过来才好。
 
宇智波的棺木没有棺钉,只用一道道兽皮将棺盖与棺底捆绑,领队人已将兽皮切断,帮鸣人抬起棺盖,里面是又一层晶莹剔透的玉棺,天照王的墓室并无当时值钱之物,唯有这玉棺,君子如玉,只可惜千年之后,已化成白骨,枕着玉枕的天照王,也只剩下了一袭王服,还有一把随身的配剑。
 
“剑和玉枕比较值钱。”静美在旁边说。
“把剑和枕头给我。”领队人冷声道,变成白骨,到是再不用担心起尸了。
鸣人轻轻抽出剑,又从头骨下取出枕头。静美就在他对面,鸣人向她使了个眼色,直接将枕头丢了过去,领队人下意识就要接,鸣人提剑朝领队人砍去,这剑有些分量,领队人抬手抵住,一时间无法挣脱,静美趁机从旁边扑过去,夺下他手里的枪,朝鸣人欢呼,鸣人无意害人性命,既然拿到了枪,也就把剑放下了,谁知领队人手垂到腰间突然又摸出另一把手枪,一声枪响后,女孩猝不及防倒下,白衣上粘染的鲜血犹如盛开的花朵,无比艳丽。
 
“为什么杀她!”鸣人扯着领队人的衣领怒吼。
领队人从女孩手里拿过原先的枪,双枪一起顶住鸣人的太阳穴:“少啰嗦,这是你自作主张的下场,是你害了她!”
“那你也杀了我啊!”鸣人不顾一切扑上去与领队人厮打,女孩的死激起了他所有的情绪,反正最后出去了也难逃一死,他甚至后悔为什么没早点豁出去,也许静美根本就不会死。
 
领队人没料到鸣人会不要命的扑过来,他要的东西还没找到,并不想在此时就解决鸣人。他一枪击中鸣人的小腿,就势躲开鸣人的拳头,却被冲力撞向天照王的棺材,那具棺材被撞得晃了两下,突然之间整个墓室都响起了机括跳动的声音。
 
原来这个墓室唯一的机关便是天照王的棺材,领队人没多想,直接跳进了棺材里,棺木一般是墓主最想保护的东西,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而鸣人因为小腿中枪倒在地上,没法紧跟着跳进去,看来在劫难逃了。
 
他惊恐的看向四周,不知自己会怎么死。此时墓室的墙壁上出现了许多乒乓球大小的孔,从中探出了粗壮的铁枪头,铁枪的方向在不停变化,鸣人浑身汗毛竖起,那些铁枪忽的停了下来,一致对准了棺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射了出去。
 
与一般墓主不同,天照王宁可与动他棺木的人玉石俱焚。眨眼间棺木被铁枪扎破,玉棺碎成了一块块,里面躲着的人身体各大要害都被铁枪钉穿,脸上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与天照王的骸骨永远相伴。
 
鸣人对这一场惊变久久不能言语。他趴在地上,时不时害怕还会再有机关出来,这样呆了很久,他终于有勇气爬起来,整个墓室就剩下他一个活人,他根本不知道怎样出去,何况后面还有一只不畏刀枪拿剑切人像切菜的粽子。
 
他漫无目的的在墓室里走,因为小腿受伤,他的动作很不利索。他一遍遍抚摸着墓砖,希望能找到和将军墓室类似的机关,找了整整三遍,一无所获。他沮丧不已,现在大概早就到了白天,他的失踪周围人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最后在这座千年古墓里找到他?他的命运又比被铁枪扎死的领队人好多少?
 
他背起静美的包,决定还是往回走试着能不能从粽子手下逃生。静美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已经死了。鸣人蹲下来帮她合上眼睛。
就在他蹲着的时候,他发现天照王的棺木下面微微露出了一条缝。
 
已经没什么出路了,他冒着被扎死的风险(如果有动静就赶紧趴下滚到一边)将天照王棺木残骸挪开,又是一道漆黑的暗道入口,笔直的通向更深的地下。
 
棺木是墓主最想保护的东西,如果墓主宁可毁了棺木,说明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保护。
天照王拼命守护的这个通道,到底通向何方,是否又有危险?
鸣人决定破罐子破摔,去看一眼也好,他带上领队人的枪壮胆,最后又撑着天照王的配剑充当拐杖。
 
他沿着暗道艰难的往下爬行,到底之后,通道又变成水平方向,鸣人继续走,来到一道与天照王墓室相似的石门前,门口也是两盏未燃的长明灯,他突然有种错觉,是不是又到了天照王的墓室外面?
怎么可能,他从静美的背包里掏出打火机,刻意只点了一盏灯,深吸一口气,推门。
 
一瞬间,一个与天照王长相神似的俊美少年走了出来,甚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鸣人的心紧张跳动着,告诉自己说,是壁画的缘故。果然,在迎门的墙壁上出现了这位少年的壁画,他一样穿着黑色滚金边的王服,精致清冷的眉眼与天照王有九分相似,壁画的背景也一样是这位少年在与敌厮杀,战斗的时候瞳孔是血一样的红色。这一间墓室更为简单,除去中间摆了一座一人高的纯白玉像,再无他物。墓室两边的墙壁有一面便是天照王起草的追忆行文,另一面,则叙述了少年的生平。
 
他开始逐渐猜到这位少年的身份,原来这便是天照王的弟弟,名讳佐助,自十二岁起便协助天照王征战沙场,战斗时眼睛化为血红色,宇智波皇室还未来及封分。壁画中的少年看上去十八九岁,铭文里却未提到一句卒于某某年间。
 
鸣人看完铭文便来看那座玉像,那比他高半个头,赫然是壁画上少年的样子,古代工匠手艺超群,玉像竟和真人一般栩栩如生。那少年微微低着头,右手轻抬正要握住什么。
鸣人看着这精致的少年,心情莫名好些了,想了想,拎起自己当拐杖的天照王配剑放进了玉像手中,再离远了端详,也许剑本来就是这个少年的,居然一点都不违和。
 
他嘿嘿傻笑了几声,不敢贸然去动玉像,想就这样原路返回,墓室里突然响了一个声音。
“原来你真的没死。”
鸣人吓了一跳,在外放风的山羊胡竟然一声不吭的进到了这间墓室。
“你怎么来的?”刚进来的地方不是有粽子吗?!
“我自然是跟着你们的路线。”山羊胡笑起来阴森森的,让人浑身不舒服,“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你却活着?”
“事情是这样的……”鸣人正要一五一十说给山羊胡听,山羊胡却摇手让他不必多说。
“丹药或者符咒有没有发现?”山羊胡问。
“没有啦!你和领队怎么问一样的问题。”
“因为这次盗墓正是我委托他的。”
“……那你看清楚,哪个墓室都没有吧!既然你可以过来,我也要走了。”
鸣人一瘸一拐的要回去,山羊胡却伸手拦住他:“你不能走,你得帮我找到丹药和符咒。我可以把给其他人的钱都给你!”
“谁稀罕,你留着自己用吧大叔!”
 
“那么,”山羊胡从怀里掏出手枪,不怀好意的笑,“用枪你也不肯?”
鸣人也掏出领队的枪,他不懂射击,只是摆摆样子,但山羊胡并不知情:“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那好。”山羊胡沉默了一会让开路,鸣人收起枪从他身边走过,突然后背一声枪响。
“你不同意只有死路一条。”山羊胡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烟。
 
鸣人只觉得后背和小腿都很痛,这一次,手脚都被捆住了,他被丢在玉像少年的脚边,山羊胡正在墙壁的墓砖上摸来摸去。
“怎么可能没有?”山羊胡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我花了这么多钱得来的消息,怎么可能找不到?宇智波天照王墓室深处,应该就是这里没错啊!”
“你干嘛要找那种东西,考古的都知道,那是方士欺骗皇帝的,如果真的有,天照王和他弟弟怎么不用?”
 
“一定还有地方没找到!”山羊胡根本听不进鸣人的话,“对了,你怎么会发现这个墓室?”
“因为领队撞到了天照王的棺木,引发了机关。”鸣人想了想说。
“棺木、棺木……可是这个墓室里没有棺木!”

山羊胡能想到的,也就是重复上个墓室一样的办法,两间墓室差不多,也许能行呢?
“这个墓室只有玉像。”他走过来踹了鸣人的伤腿一脚,“你,给我把玉像搬开!”
鸣人痛得缩成一团,山羊胡还在踢他,他扶着玉像想站起来,手上的血迹蹭到了玉像上,他没注意到,那些血迹沿着玉像的衣角往下流淌,最后竟像蒸发了一般。
他顺便握住玉像的手,鲜红的血沾到了玉像的掌心。
 
这时,石室门被踹开,将军墓室的鬼鲛粽子出现,它手持利剑呼啸而来,山羊胡冷笑着直接朝它开了几枪,子弹被弹得到处都是,鬼鲛根本毫无反应。
“你——!!!”
惊愕无比的山羊胡只来得及发出一个你字,便被鬼鲛从中间斩成了两段,血肉横飞。
 
“Kisame!”鸣人不得不尝试上次的办法。
但是这一次鬼鲛不为所动,它已经将他划为了敌人,粽子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含混不清的声音,依稀是古代宇智波国的语言。
鸣人只来得及听清楚:“…………死!”
他靠着玉像,鬼鲛的剑砍下来,只觉得身体一轻,像突然失了依托,朝后倒去。
我死了吗?
 
鸣人睁着眼睛,他身后的玉像在一瞬间裂得粉碎,碎片都消失了,凭空出现了一条手臂轻轻托住他,他看到了身穿黑色王服的少年,精致冷漠的脸上,漆黑的长发遮住了前额,黑亮的眼睛在一瞬间化成了血红色,另一只手中天照王的配剑挑开了鬼鲛的攻势。
鬼鲛静默了三秒,突然间丢开手里的剑低下头单膝跪下,一瞬间化作一具身着战甲的白骨,维持着跪拜的姿势。
 
“你……是谁?”
鸣人望着那双重新变回墨色的眼睛,轻声问道。


——TBC——
鸣人:啥……是……钙
鸣人:啥……思……给
鸣人:啥……是……GAY
佐助:……
想看的同学,请鼓励一下我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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